开了,一点不顾身后阎王爷的脸色。

而全程都安静地待在角落里,避开了整场风暴的金展,此刻望着自家主子额角跳起的青筋,默默咽了下口水,努力再往里缩了缩自己的大脚,试图让自己的身影小一点,再小一点。

就在他磨磨蹭蹭打算往里去的时候,突然脊背一哆嗦,抬眼就正接住了李玄慈甩来的眼风。

“主子。”

金展努力把“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恳切表白咽了下去,只讷讷说了两个字,扮演好一个老实下属的角色。

可李玄慈这次大概是气狠了,半天没说话,就在那散发着要杀人一般的戾气。

金展又咽了口吐沫,开始思考用脚在地上挖一个坑把自己掩盖起来的可能性。

这时,李玄慈终于出声了。

“去弄头猪来。”

一句话,叫金展悄悄瞪大了眼珠子,差点没咬了自己舌头,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家伙,都气成这样了,还不忘十六吩咐的猪呢。

金展默默按下从胸口涌出的笑意,尽忠职守地做一个好下属,去弄肥的、剃好毛的整猪去了。

院子终于空了下来。

李玄慈在风中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而去,叩响了浴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