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有了些成效。

何冲和金展对视一眼,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老天爷赐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了!

他俩眼神一对,便默契地弯下身子,借着众人的遮掩往外走。

可没走两步,何冲便觉得什么东西拉着他走不动道。

回头一看,才发现,一只白如削葱的指头,正勾住了自己的后腰带,抹的红艳艳的丹寇勾勒出一丝惊心动魄的美。

“想去哪里啊,夫君?”

这小妖女声音清甜,眼神里含着点媚,热辣辣的,毫不遮掩,最后夫君二字更是绕得像缠了蜜一样。

何冲在那眼神里,不自觉地打了个机灵,老天爷,道祖仙人,师父大人啊,他怎么觉得自己成了那被人打量的五花肉,一不小心便要被吞进去了。

“姑娘,我真不是你的良人,如今事态紧急,我非去看看不可。”

见她无动于衷,何冲硬着头皮,打算将人强硬甩开,嘴里道了声:“得罪了!”

抬手就要使招,可还没碰着那小妖女,她那红艳艳的指尖便自己松开了。

“你去吧,夫君。”她收回了手,雪白的五指自空中划过,收拢掌心,一副体贴的模样。

末了,却轻轻一笑,颊上现出个甜蜜的笑涡,眉眼媚如丝,飞了个眼神过来。

“反正夫君说了,有因自有缘,我与夫君有缘,自会再相见的。”

何冲有些摸不着头脑,直觉没有那么简单,可也来不及计较,如今还是能跑就先跑吧!

直到他们二人终于挤出了屋廊,何冲才禁不住回望,只见在慌乱的众人之中,立着一个少女,眉眼胜画,长发似雾,身披彩霞,笑靥如花。

他愣了一瞬,有些说不出话来,直到身边人推了他一把,才如梦方醒,转身匆匆而去。

待出去了,才发现街上正发现着惊骇一幕。

只见大道正中,铁蹄飞扬,官兵勒马于上,正催鞭而下,就要落到马前的几人身上。

十六在正中间,怀里抱着个萝卜丁一样的女娃娃,那鞭子便是冲着她们去的。

还未触到,便被一把雪亮的剑缠上,勾在一起,剑的主人一用力,鞭子就再动弹不得,滋的一声,竟生生断裂开来。

下一刻,李玄慈剑尖一扭,就拉扯得身着铁甲的军官落下马来。

他皂色的靴尖毫不留情地碾上军官的脸,声音毫无温度。

“说吧,出什么事了,让你这样赶着送死投胎。”

二三零、千年万年 < 洞仙歌(满河星)|PO18臉紅心跳

二三零、千年万年

当街擒了禁严的军官,还踩在脚底下羞辱,当今世上怕也只有这一人了。

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军官挣扎着想起来,却跟个蚂蚁一样动弹不得,只能面贴着泥地,狼狈而扭曲地吼道:“大胆狂徒!犯武于禁前,乃是死罪,你有几个脑袋,竟敢猖狂如斯!”

李玄慈眼睛都没抬,扬剑将断了的鞭子甩到了地上,微微动腕,剑便从军官脖颈上划过。

“你又有几个脑袋,来同我这样说话?”

他漫不经心地挥着剑,利芒一般的剑尖,极轻却又极骇人地从他还在砰砰直跳的血管刺过去,划开一点血痕。

刀口舔血的军人,多少比平常人更添一分直觉,在这样的威压之下,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一只白白软软的手覆上了李玄慈持剑的手腕,十六一手还抱着那个孩子,一手握住李玄慈,凑了上去,悄声道:“别。”

往日里李玄慈放肆时,十六要不为虎作伥,要不助纣为虐,鲜少阻止,听了她这声劝,眉眼稍稍一抬,眼尾翘出些妖异的神色。

十六又把声音压了压,凑得更近了些,才道:“这人说不定是那什么劳什子天使,杀他方便,收拾起来可麻烦。”

她对朝中职务一知半解,但每次那什么天使来教中传讯之时,众人待天使十分恭敬,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