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些个女孩儿,我往日也是见过的,你妹妹这人孤傲又不爱交际,可这几个前些时日倒来府里走动过,我当时还觉着奇怪,可冷眼瞧着,她们除了一起去城郊新起的道观上上香,闺阁里绣绣花,铺子里挑挑衣裳料子、珠宝首饰,也没什么古怪的。”

“那…….会不会是蛮蛮,在她们面前露过什么痕迹?”薛翼这话说得小心,却又含着些焦虑。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才说道:“你那妹妹,你还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窝囊性子,便是她爹,她踌躇了那么些时日,不也没敢开口吗,还会同那些交情不深的露出什么踪迹?且便是她露了风声,这些个权贵千金的家人,早拿来嚼舌根子了,怎会帮着我们用病弱的借口将她们拘在家中?”

这话说得有理,倒确实安抚了薛翼。

“我看呢,怕不是那定王往日里传的恶煞名声是真的,如此重的煞气,身上不知多少血债,这才妨了那些个身娇体弱的小姐们吧。”

这幸灾乐祸的猜测,让十六又翻了道白眼。

接下来便没了正经,那薛家大郎没问出什么蹊跷,便与自己小娘厮混起来,一阵衣物摩挲的暧昧声响之后,便是那动情的男女间,令人耳热的喘息声,稠得和蜜一般,叫人腻了耳朵。

十六悄悄从窗边退了下来,分神转头瞧了眼旁边的李玄慈,只见这当事人似乎对今晚这出全然兴趣寥寥,压根儿没有一点兴致,兀自抱着剑靠在墙上,眼里只映着与他一般寒凉的月光。

她步履挪了过去,又因着四周寂静,怕内里二人听见,便踮起脚尖朝他靠得更近,呼出的气息在凉夜里变得格外温软,轻悄悄地扑在他耳朵根上。

她将方才听到的话一一转述一番,最后咬着耳朵问道:“如今可怎么办?”

李玄慈只将目光淡淡落到她身上,风露中宵,月色撩人,偏身旁还有对发了情的野猫野狗在放肆叫唤。

她身上的温度在这夜里若有似无地拂过来,便如这满地的月光一般沐着他,软乎乎的气息朝着耳根上钻,叫人心痒。

而这人若即若离地靠着他,却偏又隔着一寸。

李玄慈垂眸望着她那眸子,亮澄澄的,里面如他一般盛着月光,却不知为何显得温软得和酪团子一般。

他无端起了贪婪,手臂环上细腰,终于将她狠狠抱了满怀,每一寸都落到了实处。

“让我快活些,便告诉你。”

一九二、吮大的奶子

良夜里,点星子,云遮了月,风掩着柳。

假山嶙峋,小道曲折,青石上的绿苔映着月色的寒光,静悄悄的,便是巡夜的也当歇了,连只猫儿都瞧不着。

而那弯弯折折的山石洞里头,紧紧凑成两个影子,拢成了一团,你分不开我,我分不开你。

“做……做什么?”十六被他吮了舌尖,话都说不清楚。

气息被掠去大半,津液缠在厮磨的唇角间,差点便要成那软腴的肉豆腐,被他抿化了、含尽了,全数吞进腹中。

“我要做些什么,到如今了,你还不清楚?”

李玄慈不答反问,声音里带着些懒洋洋的霸道,身上更是不客气,将十六紧了紧,她温热的身体在这凉夜中更是叫人沉溺,软乎乎地填了他怀中空虚。

还不待她回答,便又是一阵唇舌交缠厮磨的暧昧声响。

十六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只一双眼睛,偶然与假山洞顶空隙中的星子相映,被那点寒星子照得多了些清明,总算听清了他问的话。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

呼吸交缠,耳鬓厮磨,毫无间隙地嵌在彼此每一寸起伏上,稍一动,便荡漾起无数的情欲陷阱。

她亦是沉溺此事的。

只不过这样抱着、吻着,便有隐秘的潮湿在身体内暗暗酝酿,无声无息地晕开一点痕迹,湿热地熨着柔软的贝肉。

可她并不觉得害羞,甚至她越与李玄慈做这样的事,便越不明白如此快活的事,世人为何这般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