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与人缠斗之时,那人留下的。”

“难怪之前看她指甲折掉了,我还想着是浸泡久了后腐落掉的,如今想来,怕是挣扎划破那人皮肤时,血浸进木片,木片又被指甲刮带到了身上。”

“可这样,也还是没用,依然查不出什么啊。”

瞧着她有些丧气的模样,李玄慈颠了颠这木片,说道:“这小玩意,可没有如此简单。”

“你知道这驯兽的秘诀吗?”他眼里闪过一点光,“无论驯兽还是打猎,中间都有诀窍,自来有人便会用些木头、香料来引诱动物。”

这其中门道,好猎且府中甚至建了珍奇异兽园的小王爷,自然清楚得很。

“而有些河流,主流支流间相差甚大,有的主流清湛似镜,支流浑浊不堪,有的主流平静无波,支流却湍急无比,正因为如此,有些鱼群只栖息于支流,而不见于主流。”

十六思索着这话,便明白了。

“你是说,这桨是用特别的材料制的,在主流时相安无事,难以察觉,而到了支流分岔之处,便会吸引鱼群来顶翻那小舟!”

“好毒的计策!”

一八九、真凶

“好毒的计策!”

“这样便顺理成章成了意外,偏当时我们正巧赶了趟,结果被拉扯进这浑水里,如今满身撇不干净的糟烂。”

十六心中直道倒霉,怎就偏偏他们碰上这种事。

听了这话,李玄慈浮了点笑上来,到底是师父师兄庇佑下长大的嫩茬,便是有千般玲珑心思,于算计人心一遭上却时常软和得跟个面团一样。

“你以为是恰巧?”他点了一句。

哪就来那么多不早不晚、不多不少的巧合呢?

宫中长大、身份微妙的李玄慈,自小便是不信世上有什么巧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