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这解释,李玄慈半刻没留,转身进了浴房,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何冲呆呆地吐了个还留在嘴里、刚被吓得差点吞进去的瓜子皮,又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微博:化作满河星
李玄慈再次进了浴房后,十六还微微有些发抖,睫毛上都沾了露滴,就这么蜷缩成小小一团,何处不可怜。
他将这小小一团拥进了怀里,低头吻去她睫上仿若泪珠的水汽,重新褪下了她身上的毯子。
只是这一次,他也赤了身。
李玄慈抱起十六,同她一起进了水。
滚烫的水淹没了两人的交缠的身体,方一入水,李玄慈便知道为何十六刚才如此挣扎了。
那带着热气的赤乌色液体,似乎立刻便潜进了皮肤里,冲着骨髓而去,麻痒感填充了骨头的缝隙,直刺着身体每一寸的神经,无处可躲。
他经络并未受伤,已经如此难熬,十六的经络几近半废,恐怕除了麻痒,还有痛感,因此才激得她如入了沸锅的鱼一般挣扎难安。
十六的意识沉在昏聩中醒不过来,可身体又在时时受着最最难熬的刺激,两重交替之下,让她如陷入梦魇一样在沉睡中发出哀哀的嗟叹。
那声音可怜极了,像伤了腿的小鹿,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难受得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
她胡乱挣扎起来,李玄慈只能强行按住了她,让她不从水中露出,可这一切又只是越发加深了十六骨子里的痛痒。
感受她身体的抽搐,李玄慈的手僵了一瞬,他杀人时从未犹豫过,可想到如今要按着十六在这里受罪,那难耐的麻痒感便随之爬上手腕,让他有些荒谬地觉得心软。
痒。
十六沉沉睡去的意识里,只剩下这个字。
实在是太痒了。
连刺骨的疼痛,都一起催化着身体里的痒意,在四处横冲直撞。
十六睁不开眼,意识只能在半明半晦间隐约地感知。
热气将痒意烘成了无数细细的针,从每一寸皮肉刺进去,随意乱钻着,让她的躁意不断放大。
接着,趁着李玄慈停滞的这刻,不过一个空隙,十六便贴了过来。
她温软的皮肉毫无保留地缠了上来,扑在他耳根上的呼吸与水汽一般灼热,哀哀的声音也被蒸得湿润,缠绵地钻进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