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遮掩住,跌到床上喘不个停,脑子里除了累,什么都没了。

楼下。

李玄慈靠着墙,面色如往常一般淡,只唯独在微微抬头时,从眸中露出一丝浅淡又明亮的笑意,不再那么冷,反而像被握暖了的玉,连折射的光彩都带了温度。

突然,楼上传来响动,动静还不小,震得从顶上木板的缝隙里落了灰下来。

李玄慈被灰呛了个正着,一个不妨咳了几下,他处事向来狂妄又淡定,便是血溅三尺也未有半分动容,如今却难得有些狼狈,可他掩住口鼻咳着,眼睛里的笑意却越发浓了。

可真够沉不住气的,十足是个呆子,他翘了唇角,得意而愉快地想着。

十六发泄够了,瘫在床上半天,才想起来之前从白童子那离开时,是借口再去给他多买些吃食的,他此刻大概还在等着自己呢,便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色令智昏,真是色令智昏,她在心底颇为不齿地呸呸呸了几下。

随即又回过神来,更为激烈地呸了自己几口唾沫,什么色,哪有色,色什么,根本没有这回事。

虽说李玄慈长得算是十分.....十分差强人意,可她十六从来“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留”,绝对不会为美色,不,差强人意之色而动的。

她又在心中猛念了几声道号,才终于振作精神,去找白童子了。

十六悄摸下楼,动作轻到不能再轻,又小心翼翼地在拐角那看了眼,李玄慈已经不在那了,这才长舒一口气,飞快冲下楼去买零嘴。

也没空想想自己为何心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