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对众人说:“这火是救不了了,想办法让全城百姓疏散吧,虽然难办,可谁也不知道这火到底会烧到何处。”
何冲有些忧心地说:“这可有些难办,城中虽然已经起了火,可要全城人都舍家弃屋,却多少有些难的,加上咱们物件都留在了客栈里,估计此时已被烧了个精光,没个凭证,也不好施压官府出面解决。”
十六面上挂了愁色,活似个往中间拢褶的小笼包,偏是个被炭烤过的小笼包,左一抹灰、右一道黑的,做出一副苦大仇深样,让人看了,喉间的笑咳不出来、咽不下去。
李玄慈一眼看穿她心中想法,嗤笑道:“胆子被猫叼了?”
随即提剑转身而去。
十六有些错愕,连忙让师兄和金展看顾好白童子,自己跟了上去。
不过片刻,二人一齐回来了,李玄慈脸上血痕依旧,十六则满面菜色地跟在后头。
何冲见状,等十六靠近自己时,小声问她事情办得如何了,十六一脸无言,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办妥了”。
只是这办法实在粗暴了些。
他们去寻那防隅官,果然见县令已从官府中赶来坐镇,李玄慈半字没说,上去便将剑架在了年过半百的县令颈上,将老人家吓得差点没尿裤子。
他倒也没给人尿裤子的机会,直接勒令官府遣散百姓,否则便割了县令的头,丢进火里烧个干净。
可怜的县令大人,听到此处,已经连尿裤子都不敢尿了。
十六知道他是真做得出的,心急火燎地赶了上去,说自己是真一教道士,途经此地,观天象、地势、火情,察觉此火分外古怪,防不胜防,才出此下策,避免更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