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目间氤氲着过于沉静的死气,他完全静止在她的话中。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想听什么。”
林寒见别开视线,默了默,在非真心的情况下,反而技巧自如地随着语句完美地作用了。
她的声调在瞬间柔和多情了起来,“沈弃,你若连欺骗都肯要,我也愿意同你虚情假意一场。”
林寒见眨眼间收起了这份虚伪,蹙着眉道:“你看,这样你轻易就能分辨出来的矫揉造作,并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
她不再从沈弃本身的感情角度劝说,而从虚与委蛇的假意不值得人付出来劝说。
对座的沈弃紧闭双目,眼睫如濒死的蝶,脆弱破碎地依在他泛红的眼间:
“……可是你连这个也不给我。”
他的语气既低且轻,仅一句都未带上控诉的话语,便透出无边无际的委屈来。
“哪里不值得了?”
沈弃不愿再睁眼,眼角渗出的液体再次打湿了他的眼睫,如履薄冰的话就在耳畔,“难道我不知,你当初在我身边时不曾有多少真心。数年相处,我纵然知道这点,何曾有过不甘愿?我自知晓我已陷入你的虚情假意,却从不制止,你该明白……我从始至终只是要你。”
他是合格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