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点了点头,他这一觉睡得倒是挺舒心的,神魂的疼痛得意缓解一二,一向疲乏的身子都轻松了一些。
初寒适时问他:“仙君可要到院子里走走?”
谢长亭侧了侧头,感受了一下轻柔的风,点头应了一声。
他抬步便要一脚跨出房门,却忘了屋子里铺满了皮毛毯子,他并未穿鞋,此刻赤着脚就要踩到院子里。
然而刚抬了脚就被人拉住,抄了膝弯又落进那个熟悉的怀里。
与之前两次不太清醒的感觉不同,初寒的怀抱虽然带着暖意,却不是体温,而是用术法形成的暖。
他更加觉得,初寒的真身是一条蛇,应当体寒。
他被放在了一方摇摇晃晃的软垫上,那应当是个秋千,但和普通的秋千不同,它的座椅有些宽大,足够容得下他整个人,虽然轻微地晃动着,但十分舒适。
初寒看着靠在软垫上的谢长亭,淡青色的衣袍随着秋千摇晃,如同一缕抓不住的烟。
他一手撑着下颌抵在唇边,欣赏着眼前如画的美景,笑吟吟地道:“仙君的脚生的这般好看,不穿鞋可惜了。”
谢长亭许是睡得好,一觉醒来倒是有闲情逸致和他聊:“你这口舌如此伶俐,不喝药也很可惜。”
初寒眉眼都染上了一层笑意,眼下的痣明艳妖冶:“你那些药我可都是尝过的,至于鞋子,仙君明日便能穿上了。”
谢长亭摇了摇头:“无妨。”
这原本也不是少年理所应当该做的事,包括这个秋千。
良久,就在初寒以为谢长亭已经睡着了打算下个结界下山去买鞋时,却听到那人声清如泉,落入他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