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忧倒是十分自觉的离得他们二人很远,紧紧扒在灵鹿边缘防止自己掉下去。
谢长亭是被初寒带上来的,坐着的同时也靠在了那人怀里,许是靠秋千靠习惯了,倒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灵鹿并非在陆地跑,反而带着他们上了半空,腾空乘鹿倒也是头一遭。
他感受着风吹动发梢刮在脸上的力度,对初寒道:“我本还觉得,骑着灵鹿太过招摇。”
灵鹿的速度不慢,半空的风吹得三人的衣袍猎猎起舞,谢长亭的低声细语也差点被风吹散了。
初寒听见了,轻笑道:“那现在呢?可觉得舒服?”
“嗯。”谢长亭应了一声,在这般舒适的环境下渐渐睡了过去。
初寒感受着怀里的人逐渐放松的身体,靠着他也愈发肆无忌待,不由得将眉梢眼角都染上一层笑意。
许是姿势不对,谢长亭缓缓往下掉着,有些不适,便伸手攥住了初寒的衣领。
初寒被这么一带,俯身/下去凝视着谢长亭,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也清晰可闻。
眼见着快要碰上,初寒眸光微动,抬眸移开了目光,一把将谢长亭捞了上来,重新靠在他怀里,顺带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
这姿势或许对二人来说没什么,一个把另一个当靠垫枕头罢了,但在外人看来,倒是个极为旖旎的姿势,两人交叠在一起,淡青色的衣袍和原色糅合,却又无法融合,晕染成林荫的模样,交叠着层峦的山峰。
一抹烟青撞入峰峦怀里,云水绫犹如白云探头欲飞,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尾巴,扯了回来,塞进了峰峦与烟青的中间。
这般诗情画意的场景落在了御剑而行的司夜漓眼中,无名的怒火蓦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