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谢长亭缓了缓疼痛,声音如常:“…不必。”

疼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初寒已经不在屋子里,本想着昨晚出了一身汗去后院泡个澡,谁知他身上十分干爽,想来是初寒给他用了净身术。

身上倒是没有别的不适,昨晚的疼痛如同一场梦,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推开门,下了一夜的雪已经收手,然而风依旧带着冷意,然而刚跨出去一步,他的腿便被人抱住。

“衍雪仙尊!您没事吧?”

是苍鹤山的那个小弟子罗清,只是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抱着他的腿不放?

谢长亭轻蹙眉心,淡漠疏离:“放开。”

罗清摇头,反而抱的更紧:“不放,掌门让我看好您,我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谢长亭只好带着他艰难地朝院子里走:“你倒是听他的话。”

罗清被对方拖着,仿佛守财奴似的还双脚并用缠住对方:“他是掌门,我自然得听他的。”

雪地里被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谢长亭走两步就得缓一缓,想了想,对他道:“你家掌门让你看的是初寒,你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罗清顿了顿,竟然点头道:“仙尊说的对。”

于是他松开了谢长亭,朝旁边屋子跑去。

谢长亭暗自松了口气,走到秋千处坐下,只是他没清净一会儿,罗清又跑了回来。

罗清:“我还是看好您吧。”

谢长亭微愣了一下,随即明了,许是初寒吓唬这小弟子了。

他轻叹一口气,劝道:“苍鹤山如今危在旦夕,你不该在这里,师门需要你。”

罗清却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仰视着谢长亭:“仙尊,我是为了您才进的苍鹤山,如今能见到您,就算不是掌门的命令,我也会留下来的。”

谢长亭微微顿住:“你为了我进苍鹤山?你是不是弄错了?”

罗清坚定地望着对方,眼底星光熠熠:“不会弄错的,虽然我生的晚,没见过您,但是我也想成为仙尊这样能够守护天下的人。”

谢长亭神色有些淡:“你一定弄错了,衍雪仙尊勾结魔族,祸乱仙门,不曾守护天下人。”

罗清狠狠摇头:“才不是!仙尊曾经蒙冤受屈才变成如今这样,该是仙门愧对您才是。”

谢长亭侧了侧头:“蒙冤受屈?”

“对呀,”罗清道,“您根本没有勾结魔族,您当年身上的魔气是因为和魔尊交手染上的,是魔尊的离间计,前任掌门也并非是您害死的,是魔尊所杀,您想救却无能为力,不是吗?”

谢长亭不置可否:“这些,都是谁说的?”

罗清微笑着:“是掌门,还有首座。”

谢长亭唇边抿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他是这么说的…”

他不欲对此多言,问了个别的问题转移话题:“首座是谁?”

罗清看着谢长亭那抹笑眼睛有些移不开,虽然那笑意有些冷,还带着些许寂寥,可…就是让人想多看两眼。

他缓缓才道:“您的徒弟呀,司夜漓。”

谢长亭的笑意瞬间泯灭:“他不是我的徒弟。”

罗清眨了眨眼:“您收司夜漓为徒此乃人尽皆知之事呀。”

谢长亭又靠着软垫躺下了:“他断绝师徒关系转投凌霄门下,亦是人尽皆知。”

罗清反驳道:“可是,你的冤屈洗刷之后,首座与掌门还闹翻了,他之后又重回您的门下,也是人尽皆知的。”

“人尽皆知?”谢长亭躺着不舒服,侧过身子,寻了个舒适的位置,“我怎么不知道。”

罗清小声嘀咕:“您这不是…睡着嘛。”

谢长亭侧着躺也不舒服,坐起来萝卜摸了摸软垫上面的东西,边道:“我都没同意,那他就不是我的弟子。”

罗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长亭摸了半天,软垫上面空空荡荡,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