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这面味道怎么样?”那老板有些紧张地问。

“嗯,不错,不错。”我赞道,“你这面这么好吃,生意应该很好吧。”

那老板一听,立刻愁眉苦脸地道:“唉,好什么呀。打从去年的瘟疫过后,生意就越来越差,这儿的人都穷啊。”

“穷吗?可是我这一路上连一个乞丐都没看到呢!”我反问道。这可真奇怪了。

那老板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您不知道,听说是最近皇上要来,这儿的乞丐都被县太爷赶到城隍庙里去啦!”

“啊?竟有这种事?”我一听不觉声音就高了,惹得对面桌上正在吃面的喇嘛还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看清这是个中年喇嘛。我报歉地对那喇嘛笑了笑,又低声对老板说,“那不是弄虚作假吗?”

那老板道:“这算什么,那些当官的只想着怎么保住乌纱帽,哪管小民百姓的死活呢?”老板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姑娘,我看您是外地的,初来乍到,可要小心呐!”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哦?怎么了?小心什么?”

“本地知县人送外号‘赵拔毛’,贪财得很,就连过路的客商他都要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榨银子出来。”老板很耐心地跟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可真是有意思啊。刚出门就碰上个罕见的新闻呐。

“老板,多少钱?”这时对面的喇嘛吃完了,操着很古怪的汉语招呼着老板去结帐。

那老板过去,笑呵呵地道:“佛爷,三十文铜钱。”

那喇嘛“哦”了一声,在身上摸了一遍,结果面露窘色,尴尬地道:“老……老板,我的钱袋被人偷了……”

他话音未落,那老板就讽刺道:“被人偷?我看你就是存心来白吃的吧?出家人怎么也学起骗人了?”

那喇嘛被那老板一阵抢白讽刺,脸涨得通红,好像有些生气,本就汉语不好,这下更张口结舌了:“我……我没骗人!”

“还嘴硬!走,见官去。”那老板说着就要上去拉住那喇嘛。

我见状,刚想开口帮那喇嘛解个围,却听旁边的塞图有些紧张地轻声说道:“主子小心,这个喇嘛功力深厚,奴才不是他对手。”

我听罢,愣了一会儿神:这果然人间处处有高手啊。可是又一想,咱过去又不是跟他打架,而是劝架的,出家人总不会连好歹都分不出来吧。于是跟塞图说:“放心,今儿我不用你跟人打架。”于是,我出言道:“老板,这位师傅的面钱我给了,你放他走吧。”

听到我这么说,那老板才放开了那个喇嘛。

那喇嘛看了看我,走到我面前,双手合什,鞠了一躬,道:“多谢施主,敢问施主大名,来日定当相报。”

我赶紧也双手合什,回了一礼道:“大师不必客气。区区三十文不用挂在心间,我本就不是为了报答而帮你的,因此大名不留也罢。”

那喇嘛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竟有几分深邃,然后道:“既如此,那就大恩不言谢了。施主保重,小僧就此告辞,后会有期。”说罢又朝我鞠了一躬才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雁过拔毛

我坐下来继续吃面看街景,坐在旁边的塞图是直到那喇嘛淹入人群中,不见了身影才放松了下来。看到他这副样子,我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道:“塞图,你到底紧张什么呀?就算那喇嘛武功高强,可他就是一个人而已,势单力薄,你瞎操心个啥。”

塞图憨憨地笑了笑,道:“呵呵,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听他这话,敢情是侍卫做久了,都落下职业病了!

我便也不言语,只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用筷子夹着面条,一条一条地数着吃。

小穗倒是吃得很起劲,明明都是吃了饭才出来的,她消化的速度未免也快了点吧!我还剩下多半碗,她的碗里就剩下一点点汤了!

我一时兴起,便打趣道:“小穗,要不要给你再叫一碗?”

小穗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