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这还是我第一次跟人交手明显地落人下风,怎能不气结?

“台吉,台吉,您不能进去!”帐门外一阵喧闹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坐起身来,心知肯定是班第等得不耐烦,想要闯进来,被秦忠和塞图拦着了。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迈步向外走去,刚掀开门帘探出头去,就仿佛撞到了“一堵墙上”,抬眼一看,这堵“墙”就是班第那家伙。见我捂着鼻子,他倒像很关心似的,急切地问道:“没事吧?”

我没好声气地道:“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听到我这句,班第脸上的表情像被冻住了似地,蓦地一僵,我则暗地里得意,总算出了一口气。

“再不出来,天就要黑了,换什么衣服这么久?”班第讽刺道。

“着什么急?衣服总要一件件穿,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还想为人师表,切!”我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原以为被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奚落,班第不七窍生烟,至少会脸红脖子粗之类的,可谁知他反倒越发地平静了,表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我心里有些失望外,却也佩服他的忍功了得。

“可以走了吧,大公主。”他冷冷地扔下这一句,牵了马,就自顾自走了。

我接过塞图递过来的缰绳,牵着“火驹”一步一步踱向练骑术的草滩。

终于要从走步过度到跑步了,可是没想到这个竟然非常难,每次一跑就晃得很,掌握不了平衡和节奏,身体就更僵硬了,好几次差点被摔下来,幸亏班第眼疾手快,我才得以幸免。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上身保持端正,腰部放松,随着马的身体一起摆动,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再来!”班第大约是耐性也被磨光了,忍不住对着我吼了起来。

凭心而论,班第虽然有些严格,但的确教得其实很不错,非常到位。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对骑术有兴趣的学生,肯定已经学得很好了。可问题是,他偏偏碰上了我这样对骑术没兴趣,对他又心存芥蒂的学生,他教得辛苦,我学得更痛苦。这感觉就像那时候学“高数”差不多。

我很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就要跳下马来。

他一见,阻止道:“你干什么?”

“心情不好,没法练了。”

“刚刚是我一时心急,说话重了点,您别介意,行了吧?”班第有些无奈地说道。

看在他好不容易说一次软话的份上,我才又握起了缰绳,打算继续试试看。

这时后,忽听一阵密集的马蹄声,我转头一看,只见从远处一前一后奔过来两匹马,跑在前面的好像还是个女的,定睛一看,貌似是蓉玥,果然还没到面前呢,就听她嗲嗲地喊上了:“班第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无妄之灾

我“嘿嘿”一笑,道:“你的好妹妹来了,正好我可以歇会儿咯!”

班第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道:“才骑了多久,就想歇?看来你的鹿和兔子只好委屈一下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你敢?”。我怒视着他。

他却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尽管可以试试。”

我虽气结,却也说不出更狠的话来。

蓉玥将马停在我们面前,乌尔衮也随即跟了过来。

班第很客气地寒暄道:“二公主,世子,你们怎么来了?”

“玥妹妹说要送你一样东西,我就陪着来了。”乌尔衮说着看了一眼蓉玥,那口气里竟含着一丝幽怨?

蓉玥将一团银灰色毛茸茸的东西递给班第,喜滋滋地道:“昨儿我打了一只玄狐,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猎到的猎物哦,漂亮极了,我连夜让他们赶做了一个围脖,班第哥哥,你快戴上试试吧!”

班第展开那条围脖,锦缎般的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仿佛是天上的银河被谁偷偷裁了一小块跌落到了人间,让人叹为观止,确是上品中的上品。我还以为班第会戴上去,谁知他看了看又把围脖还给了蓉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