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红枣汤下肚,我的精神头回来了,班第和朱和均则都是一副“终于把心放进肚子里”的表情。看着他俩,我忽然想起方才他们互称“表兄表弟”之事,便忍不住好奇问了一问。没成想,这俩人居然各自从领口掏出一件挂坠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瞧,目瞪口呆两件小号金镶玉挂坠,一模一样。
“这……这怎么回事?”我完全糊涂了!班第手里有一件我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与班第冥冥中注定结为夫妻的明证,可怎么朱和均手里也有一块!
“这是家传的。”朱和均轻叹了一声道,“听我娘说,当年躲避兵乱时,我小姨与家人走散了,小姨手里的就是班第这一块。”
“啊?!”没想到这两个“死对头”搞了半天居然是表兄弟!天呐,这造化也太弄人了!我瞪大了眼睛,轮流盯着朱和均和班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唾沫,试探道:“那……那班第要不要跟你回去认亲?”
“晚些时候再说吧,”朱和均拿回玉坠挂回脖子上,拍了拍班第的肩膀,一径笑着对我道,“你还病着,班第得照顾你啊,我也得先回去禀告了我爹娘才行。这件事暂时只我们仨知道,先不要声张,你也不要多想,安心养病吧。”
朱和均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那最后一句是在告诉我,他不会让班第回去认亲。我暗暗松了口气。这门亲也太凶险复杂了,我想想都脑袋疼。
“好了,”班第也拿回了玉坠,扶着我的肩膀郑重其事正告我,“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心静养,不能费心费力,赶快躺下,乖乖闭上眼睛睡一觉。”
朱和均“嗯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守了两天,可累死我了!我也回去睡觉了!”
班第道了声“好”却头也不回,只朝朱和均挥了挥手。朱和均的身影才从门口消失,门才“吱呀”一声关上,就见班第这家伙快手快脚地脱了自个儿的外衣,一掀被角“哧溜”一下钻了进来,吻了吻我的额头,紧紧地拥住我道:“老婆,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那以后打仗也带着我吗?”我仰头望住他的眼睛。
班第一愣,咬着后槽牙道:“带!”
我搂住他的腰身,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老婆,”隔了半晌,班第唤了我一声。
“嗯?”半梦半醒中,我应了一声。
“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班第的声音异常地平静却透着股狠劲,“但是,这次我们要应付的人非同一般,你得做好准备,要沉得住气才行。”
“嗯?”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抬头望向班第,只见他脸上尽是狠厉之色,我伸手抚向他皱紧的眉头,问道,“你相信我这回不是擅自出宫了吗?”
“我信,”班第握着我的手吻了一下,贴在他的心口上,“知道吗?皇阿玛拨给你的宫女盈春染了瘟疫暴毙了。”
“盈春……暴毙?”我又一次目瞪口呆,又是一条人命!胤礽他们怎会如此歹毒?
“盈春一死,你擅自出宫的事便成铁案了,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你这么一病,皇阿玛心疼你还来不及,一定不会再罚你了。”
“老公,”我望着班第的眼睛,正色道,“你觉着将来皇阿玛把江山交到胤礽手里会变成什么样?”
班第眯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挑眉道:“皇阿玛正值盛年,那一天还早着呢,期间会发生些什么,谁又会知道?”
“老公!”我略略激动地唤了一声。口风终于变了,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嘘!”班第用食指覆住我的嘴唇,压低声音道:“不过,今后你见到太子,还得像先前一样恭敬,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能做到吗?”
“能!都听你的!”我搂住班第的脖子,在他的唇上主动啄了一下。
“老婆,”班第又搂住我,回啄了我一下道,在我耳旁轻声道,“你等着看好了,有一天我会让胤礽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