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呢,你要哪一把啊?”

“就那把上面画着金山寺的……”说到这儿,我的思绪忽然就拐到了那首藏宝诗上了!巾子山!那谜底居然是“巾子山”,吴三桂居然把宝藏藏在了“巾子山”下!不过,这世上有几个“巾子山”?这个“巾子山”是否就是我熟知的那个呢?康师傅找了半天没找到所在,甭管对不对,我得把我所知的告诉他,提供个参考也好啊!

“禧儿?”班第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嚯”地站起身来,就要往厅堂外走。班第拉住我急道:“干嘛去?”

“我……”想起宝藏这事儿目前还只有我和康师傅二人知晓,能不能让班第知道,康师傅也没跟我说过,想到此,我不得撒了个小谎,“我想起来拉了东西在西暖阁,这会儿要去取回来。天儿也不早了,要不今儿你先回去,明儿再来吧。”

班第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好吧,明儿我再过来,给你带那把金山寺的紫砂壶,还有驴打滚,好不好?”

“好啊!”我挽住班第的臂弯,亲热地道,“班第哥哥,我送你到景运门!”

与班第在景运门依依不舍地道别后,我迅速奔向乾清宫,一进西暖阁我就兴奋地跟康师傅道:“皇阿玛,我知道巾子山在哪儿!”

“哦?”康师傅貌似略略吃惊,“你知道?在哪儿?”

“台州府,在浙江!”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康师傅越发地吃惊了。

“我……”总不能说‘我乃穿越而来’吧,康师傅非得说我发烧了不可!我迅速开动脑筋,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被我搜刮了出来。“我曾念过一首诗题目就叫《两登巾子山憩景高亭》,其中的两句‘孤亭地拥双峰起,绝壑天开万井春。棹倚浪花来曲岸,槛回烟树落平津’,就是写的巾子山风光,该诗的作者是前明的王士性,他本身就是台州人,对那儿的山水再熟悉不过了。”

“看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也没白看,”康师傅微微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没错,巾子山确实在台州府,我已知道了。”

“您知道?”轮到我吃一惊了,不是找了半天没找到线索吗?怎么又知道了?

“是啊,”康师傅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手腕,笑道,“翰林院检讨冯蒿庵跟你刚才提到的王士性是同乡。”

“哦!”我恍然,“原来你召那几个翰林来就是为了问这事儿啊!”

“也不尽然,这几个都是江南人士,熟悉江南一带的水利,询问河道事宜之时,顺便多问了一句而已。”康师傅真是高竿儿,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我正暗暗感叹呢,却见康师傅重又拿起笔,笑眯眯地问我道,“还有事儿吗?”

“没……”我刚想说“没了”,可转念一想,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没问呢,赶忙变了话头,“有,有。”

“说。”康师傅一面低头批折子,一面道。

“呃……”我腆着笑脸道,“地点知道了,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寻宝呢?”

“怎么?”康师傅抬头望着我,脸上的笑意尽敛,“你想去?”

我“嘿嘿”笑着,望着康师傅,不说话,心道:当然想去啦,寻宝历险,想想都觉得刺激!

康师傅停了手中的笔,盯了我两眼,带着几分不悦道:“朕都说了好几遍了,这事儿你不要再管,好好收收心,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易经》快学完了吧?你都会背了吗?明儿早朝后,朕去书房抽查,到时候你要是背不出来……”

“儿臣这就回去温书,儿臣告退!”我急忙插话告辞,从西暖阁开溜,心内有点小郁闷:一说到寻宝,康师傅的脸色就变了,看来他老人家是不愿意带我去了,多好的一次机会啊,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不行!不能,绝不!嗯!今天不答应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慢慢磨,我就不信磨不出来!想到这儿,我那小郁闷又一扫而空,哼着小歌儿回到小书房准备温书。毕竟,当务之急是明天的抽查啊,《易经》还是很挠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