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倒过去又读了一遍,还是一样,没看出什么不同,便问道,“皇阿玛,这诗的奥秘究竟是什么呀?您直接告诉我得了!”

“你把每句的第四个字连起来读一遍。”康师傅提示道。

“第四个?”我满腹狐疑地按照康师傅所说的方法做了一遍,“巾……子……山……下……银……杏……树……洞,金子山下银杏树洞?!” 我望向康师傅,惊讶道,“居然嵌在第四个字!难怪我在字头和字尾找老也找不出来!吴三桂真是太狡猾了!”

“再狡猾又能怎么样?”康师傅带点儿不屑道。

“那是,”我立马顺着康师傅的话音,又好好地拍了一下马屁,“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好猎手的掌心!皇阿玛,您是好猎手中的顶尖高手,吴三桂那两下子跟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康师傅嗤笑了一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嗔道:“鬼丫头!”

“皇阿玛,”我揪着“屡遭侵犯”的鼻梁,问,“您看那些书是为了找‘巾子山’?”

“是啊,”康师傅往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可惜,看了这半天还是没找到半丝线索。”

“皇阿玛,这巾子……”我这话才刚开了个头,只见梁九功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大额驸班第,翰林院编修季振宜、许迎年,翰林院检讨邓旭,冯蒿庵在殿外候见。”

“先让班第进来,其他人暂且候着。”康师傅吩咐了一句梁九功,又回头对我道,“好了,这事儿你别费心思了,待会儿班第来了,你好好跟人家说话,听到没?”

“知道了。”我话音刚落,就见班第钻进了门帘,一眼望见我,眼睛明显地一亮,我则调开了目光,垂了眼帘,望着自个儿的脚尖。不是看见他不高兴,只是……女孩子嘛,再怎么着急想见,也得保持点儿矜持不是?

见礼过后,康师傅笑呵呵地对班第开门见山道:“班第啊,朕听说禧儿跟你闹别扭,一连四五天拒不见你,是不是啊?”

“回皇阿玛,这事儿不能怪禧儿,是我的不是,不能体谅她的心情,她生气是应该的。”想不到吃了那么多的“闭门羹”,班第这会儿还反过来替我解释。

“你就别帮她说话啦!这丫头是朕一手拉拔大的,她的脾气,朕还能不清楚?她啊,自小就被宠坏了,别看她长得娇小玲珑,脾气可一点儿也不小!”康师傅说着回头朝我吩咐道,“去,站到班第身边儿去。”我“哦”了一声,做出一副万分不情愿的样子,蹩到班第身旁。康师傅深望了我们一眼,语重心长道:“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两个虽然自小投缘,但能有今日的情分,一路走来也是相当不易,你们两个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缘分,不要再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闹别扭,听见没有?”

班第拱手道:“儿臣谨遵圣谕!”

康师傅又特地问了我一声:“禧儿,你呢,听见没有?”

我微微一蹲身道:“听见啦!”

“好啦!”康师傅呵呵笑道,“四五天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说,你们俩回去说悄悄话去吧。”

我与班第齐齐告退,刚迈出乾清宫的门槛,班第就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回头望了他一眼,他朝我温暖地一笑,在我耳畔轻声道:“是我不好,没顾及你的感受,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我……”刚想张口,却瞥见门口的宫人和侍卫门都用暧昧的眼神笑吟吟地望着我们俩,我的脸一下子又发起烧来,拉起班第的手急急地就出了月华门,直到看不见那些侍卫了,才停下来,清了一下嗓子,望着班第故作大方道,“这次的事儿,本公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禧儿!”班第激动地握住我的双手,放在他胸前,满眼灼热地望着我,我的两颊越烧越热,垂了眼帘,低头道:“这么望着我干嘛呀,又不是没见过。”

“禧儿!”班第松开了我的双手,却一把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挣扎了几下,挣不脱,便捶着他的胸膛,道,“干什么呀,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