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们皆是耳聪目明之人,应该听得很清楚,这三个孩子只是顽皮误闯而已,你们别吓着他们,放他们走,就当是替我阿玛积功德吧。”
“居士,”那刀疤和尚恭敬地道,“方才这位年轻人所言贫僧不能采信。若真是普通商贾之家,他年纪轻轻怎会有这么一身高深的武功?况且,细察他的谈吐,丝毫没有商贾之气!在没查清楚之前,贫僧不能放他们走,望居士恕罪,”说着与其他几个“秃驴”一递眼色,命令道,“扣起来!”
“且慢,”班第大喝一声,“秃驴”们顿了一顿,班第朝那位素衣妇人一抱拳道,“夫人,我家虽世代经商,但我对此并无兴趣只喜欢舞枪弄棒,我姨父姨母自小疼我,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不惜花重金聘请高人教我武功,前不久我刚考上了武举,过阵子就要入宫当侍卫了,为此,我姨母才带了我们几个来这里还愿。”
“武举人?”那刀疤和尚用怀疑的目光将班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不像?”班第盯着那刀疤和尚,目光炯炯。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刀疤和尚紧追不舍。
“听好了!”班第拍了拍胸脯,一副洋洋自得的口气道,“我,康熙二十七年戊辰科殿试一甲十名赐进士出身马应统,家住京城崇文门外中四条胡同!如若不信,你们尽可去查。”
“听见没有,”素衣妇人的婢女道,“是武举人,将来也是……”
“多嘴!”素衣妇人严肃地截断了婢女的话,对刀疤和尚肃然道,“都问清楚了吧?放他们走!若你们主子问起,自有我一力承担,与你们无涉!”
“这……”刀疤和尚仍在犹豫,其他和尚也仍处于警戒状态。
“这样吧,”班第大声道,“你们若还是不信,我便留下做人质,你们放了我两个表弟。”
“不,”我大声反对,“我不走。”
“我也不走,”胤禛也紧跟着附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不许胡闹,”班第做出一副大哥的样子训斥道,“天这么黑了,姨母该急成什么样了?你们都先回去,我不会有事儿的。这位夫人是良善之人,等他们调查清楚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不要不要,我不回去,要回去就一起回去!”我说着说着,眼眶就酸了,早知道这样,这一趟就不该出来,应该乖乖呆在行宫里才是。
“傻瓜,哭什么哭啊!”班第伸手抹了我眼角的泪珠,笑着将我和胤禛紧紧地搂进怀里,跟我们咬起了耳朵,“这些人武功高强且来路不明,你们在这儿我反而脱不开身,你们先走,去客栈等我,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
“你骗人!他们……”我吸了吸鼻子,低声道,“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么多人,你怎么脱身?”
“作孽啊作孽!”那素衣妇人忽然长叹一声,带了几分愤慨道,“让别人骨肉分离,妻离子散,阴阳相隔,你们心里就好受?你们也是有父母兄弟,妻子儿女的人,何必总做这些有损阴德之事?就不怕百年之后下地狱遭报应吗?”
和尚们面面相觑,脸上显出各种神情,有怀想,有思念,有无奈,有落寞,原本对着我们的刀也不觉垂下了三四把,那刀疤和尚却仍是一副戒备的模样,一面紧盯着我们,一面对那素衣妇人道,“我们奉命保护居士,一切可疑之人皆需防备,倘若居士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我们,就连我们妻儿老小也要陪同居士赴黄泉,居士您如此大慈大悲,也请对我们的家小发发慈悲吧。”他这么一说,其他的和尚也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又精神了,把把钢刀又齐刷刷地对准了我们,那刀疤和尚又对我们道,“三位若果真清白也不必惊慌,待我们查清之后,自会放你们回去。”说着又朝那几个和尚做了个眼色,班第急道,“我都说了我留下,你们放了我两个表弟!”
“对不起,你们三个谁都不能走。”刀疤和尚回绝得死死的,一点余地都不留,一做手势,其余的和尚便提着刀要包围了上来。
“都不许动!”胤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