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又继续道:“禧儿,你老实地告诉二伯,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执意要来安王府呢?”

“我……”刚开口想说,直觉却告诉我不能说,便就此打住,缄默不语。

“你就是不说,二伯也能猜到一二。”福全的说着,脸上的神情竟然有些凄怆,“唉,禧儿长大了。可是,长大对人生来说,有时候并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需要付出很多代价。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些好。”

可以糊涂吗?可以吗?孔圣人说“名不正则言不顺”。有谁能够忍受自己的来历不明?我无法不去想蓉玥的对我的种种指控,无法不去想为什么精格福晋听到我叫她“额娘”就惊恐万分不敢领受,无法不去想苏麻喇姑在我面前的欲言又止,这些不正常,难道我可以视而不见吗?

我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摸到了挂在胸前的那颗“日月相依”,就对福全说:“二伯,我能请你帮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

“您能不能去趟恭亲王府,帮我去把精格福晋请到这儿来,我想见她。”

“不行!”福全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