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轻……”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歪了下脑袋,困惑地道,“欸,我怎么觉着这话听着这么便扭呢?”

“哈哈哈”死忍着的景熙和蕴端终于憋不住大笑出声,吴尔占回过味儿来,霎时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耳脖子,鼓着眼睛,气急败坏地指着我道,“好啊,你,你这丫头,变着法儿骂人!有种你别跑……”说着话要朝我扑过来。

我躲在景熙的身后一面朝吴尔占做鬼脸,一面大嚷:“景熙叔叔,蕴端叔叔,救命啊!”

“敢骂我骨头轻?你给过来!”吴尔占骂骂咧咧地追过来,却被蕴端拦截在半道,并劝道,“小弟,别闹了。”

“谁闹了?谁闹了?” 吴尔占想推开蕴端,奈何没推动,不满道,“五哥,你没听到这丫头刚才骂我呢吗?”

眼看吴尔占一时半会儿无法突破蕴端这道防线,确信安全有了保证,我便从景熙身后探出头来向吴尔占示威: “谁让你冷不丁吓我一跳?没跟你要赔偿算便宜你了!”

“你,你……死丫头!”吴尔占瞪着眼,使出蛮力把蕴端推了一个趔趄,叫嚣着冲过来,景熙及时成了第二道防线,紧抱住吴尔占道,“好啦,别闹了,禧儿难得来一回,你这么闹腾像什么话?”

“就是,像什么话?”我附和着景熙的话,数落吴尔占,“真不知道皇阿玛怎么想的,居然把你封为贝勒!瞧瞧,从古至今,有像你这样脾气暴躁,又没风度,乳臭未干的贝勒嘛?”

“纯禧?!”吴尔占大吼一声,看到他这副气得睚眦欲裂的样子,我心里说不出的舒爽,笑眯眯地看着他在那儿抓狂,却对我无可奈何。

“小弟!”景熙死死地抱住他,警告道,“禧儿明儿就得回去,你就不能让她在这儿好好玩儿会儿?你再闹,把阿玛惊动了,咱们可都保不了你!”

吴尔占横了我一眼,渐渐平息下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道:“看在你是我侄女儿,又正在思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思春?!”这下轮到我嚣叫着冲到吴尔占面前,横眉道,“你说谁思春?”

“谁?”吴尔占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笑呵呵地望着我,不慌不忙道,“刚刚这儿还有别人魂游太虚,让人连叫三声都无动于衷的吗?”

“吴尔占?!”我大吼一声,怒瞪着吴尔占,他却笑嘻嘻地回道:“侄女儿乖,告诉叔叔,刚刚全身贯注地在思谁呐?是班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