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醉了,醉在这甜腻腻的告白里,心底有暖暖的感觉在流淌,双颊在那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有点儿发烫。我不觉伸出手去,抚上了眼前这张洋溢着明媚笑容的脸庞,心底有个声音对我说:看看吧,就是这个高大俊秀的男子,一直陪着你,包容你,你笑他高兴,你哭他心疼,你闯祸他替你善后,你发脾气他耐着性子哄你,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你面前,你还在想其他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没错,不要再怀疑了,就是他!他就是你这一生要找的那半个圆啊!

一股冲动在心底涌起,我不禁脱口唤道:“班第哥哥……”

“嗯?”班第用双臂圈住我,嘴角含笑,满目柔情。

“我……呃……”天晓得,我其实想说“我喜欢你”,但要这样面对面地说出来,对我来说难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怎么了?想说什么?”班第的目光中微微地露出点希冀来。

“呃……”我的心脏像打鼓似的越跳越快,感觉手心儿都有点儿微微出汗了,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道,“我想说……你今儿出门是不是吃蜂蜜了,嘴巴那么甜?”

“呵呵!”班第朗笑一声,促狭道,“是吗?很甜吗?那你要不要再尝尝?”说着又将头凑了过来。又要被人“吃豆腐”,我岂能“坐以待毙”?稍一屈膝,凑过来的两片薄唇便扑了个空,一躬身从班第的腋下钻过去,再顺便小推了一把,那小子就往前踉跄了两步,若不是他伸手敏捷稳住了身子,非摔个“大马趴”不可。

“好啊,你这丫头,又要谋杀亲夫?”班第转身,“愤然”控诉。

“嘿嘿,对付色狼就要像‘秋风扫落叶’!”我正义凛然地说完这一句,立马闪身往房门外跑,可班第显然已掌握了我的动向,抢先一步堵住了房门,长臂一伸又将我圈进了他怀里,另一只手立马攻向了我的“要害”胳肢窝。

“哈哈哈……哎哟……”被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得开口求饶,“班,班第哥哥,不要啦……我……我错,我错啦!”

班第收了手,一本正经道:“说,以后还敢不敢‘谋杀亲夫’?”

“什么亲夫?”我话音未落,就见班第的魔爪又要发动袭击,我大叫一声,赶忙改口,“不敢了,不敢了!”

班第心满意足地贼贼一笑,一低头,目光又落在了我的唇上,一见这情形,我心知他又生了“邪念”,忙赶在他开口前,分散他的注意力,道:“对了,皇阿玛不是让你今儿替他去看望汤师傅吗?汤师傅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太医会诊后怎么说?”

班第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神情黯然地摇了摇头,道:“不太好。太医说人快不行了,大概就在这几天了!”

“就在这几天?这么严重?”前两天还在乾清宫门前碰到过前来述职的汤斌,说是刚从通州勘察进贡的木料回来,那时候虽然瞧着有点儿疲累,但总体上看精神气还是有的,这会儿居然说“人快不行了”,这怎不让人惊讶?

“汤师傅……唉!”班第长叹一声,道,“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耿直,不知变通与妥协!在朝为官,这是大忌呀!他那病源自于他的心,若他自己不能从中跳脱,什么药都医不回来的!”

听了班第的叹息,我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八个字可以作为康师傅与汤斌之间关系恶化的写照。汤斌是个清官,这一点康师傅心里也很清楚,不然当初就不会将他放到江宁巡抚的肥缺上,后来也不会放心地把胤礽交给他教育,但是,再清的官也抵不住余国柱那伙人成天在康师傅耳边打小报告,加上董汉臣那件事,再加上胤礽成天找茬,汤斌一介大儒的形象在康师傅心里就这样一滑再滑,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从绝对信任下跌到如今的满腹狐疑。

“这世道,总是好人不长命啊!”我也感概了一句,想起当日在苏州城汤斌来给我解围的情形,心中更是满满的惆怅和哀伤。

“好了,咱别说这个了。”班第岔开话题,道,“我为四阿哥生辰备的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