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图睁大了眼睛凝视了我半晌,有那么一瞬,那眼神竟有点变幻莫测,我正想揪住它好好地分析下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时,他又垂下了眼帘,站起身来,躬身道:“小穗是个好姑娘,奴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要主子高兴,奴才回头跟她说了便是!主子若无他事,奴才先行告退!”说完行了一礼,也不等我的指示,匆匆退到门边,一转身,出去了。
“只要主子高兴,奴才回头跟她说了便是!”这什么意思?我越咀嚼这句话,越觉得不对劲,不禁大喊:“塞图,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把什么话说清楚啊?”随着一声调侃,门帘一掀,进来一人,一身的风尘,笑盈盈地望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哇呀呀,热死了热死了,热得人心烦啊!
☆、209钦差班第
“班第?!”我有些欣喜地朝他跑了几步,但一想到他一回来就表示假期要结束,就得打道回府接着上书房了,又不禁顿下了步子。班第的目光这时却定格在我的额头上,紧赶几步上前捧起我的脸,急切地道:“你额头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没事儿,你别紧张兮兮的。”我拨开他的手,伸手欲帮他解开大氅的带子,他却反握住我的双手,望着我腕子,惊呼,“怎么连手也伤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禧儿,我不在这几天出什么事了?”
“唉呀,我没事儿,你别那么大嗓门行不,喊得我耳朵嗡嗡的。”我抽回双手,瞥了一眼他的黑狐皮大氅,道,“屋里可热着呢,你还穿着这个,待会儿感冒了我可不服侍你啊!” 经我一提醒,班第动手脱了大氅交给一旁的侍女,但随即又巴巴地赶到我身旁,继续啰嗦:“禧儿,禧儿,你这一身的伤到底怎么来的,快告诉我呀,你要急死我呀?”
“嘘……别吵!跟我来!”我说着一拉班第的大手,将他牵往里屋的炕上坐定,关紧了窗子,才悄声跟他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压根儿就没受伤,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班第将头凑了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不太相信地道,“这么大一个伤痕,怎么能是假的呢!再往下一点儿,可就破相啦!”
“哟,看这意思,我要是破了相,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我斜瞟了一眼班第,恨声道,“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话没说完,我只觉得腰上一紧,身子一歪就跌进了班第的怀里。“……你干嘛……”我刚要挣扎着起来,班第的唇就毫无征兆地覆了过来……唔……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呃……想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班第才猛地撤回了他的那一抹温热,转而紧抱着我,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在我耳畔倾诉:“禧儿,我的禧儿,你是我的珍宝我的一切,难道,到现在你还是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吗?啊?”
也不知是刚刚的那一吻融化了我,还是他的这一番柔声细语融化了我,总之,我就是鬼使神差一般也紧拥着他,将头搁在他的肩窝里,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呢喃道:“我明白,我明白!”
“禧儿!”班第柔声唤了我一句,轻捧起我的脸庞,满目柔情就这样从他的双眸中倾泻而下,落到我的眼里,印到了我的心底!俄尔,他又满怀怜惜地吻上了我的额头细细密密地温存了好几遍,又抬起我的手腕,在“伤痕处”烙下深情的一吻后,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凝视着我的眼睛,道:“禧儿,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便是放弃了这世上的所有,我也绝不会放开你,你知道吗?”
“嗯,知道知道!哈哈……” 我原本也不想破坏这温馨甜蜜的氛围的,可实在忍不住了,肯定是刚才在我那些“伤痕”上蹭的,这会儿班第的嘴唇和唇边一带已是“青紫一片”,好像刚刚被谁狠揍了一顿似的。
“你这丫头,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笑啊?”班第皱着眉头,似乎有点儿不高兴了。
“啊哈哈,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故意的……”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眼瞥见屋内的梳妆台,便将班第拉到了台前,指着镜子笑道, “你快看看镜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