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等你吃完了这两块丝糕,再喝完了这碗油茶,你八哥哥就来啦。”我这么安慰着锦瑟,心中却也犯嘀咕:都快四点了,怎么他们还不来?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在这里吃上糕点唠嗑了,今儿是怎么回事?
锦瑟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加快了咀嚼的频率,嘴角沾满了糕渣都顾不上,又一口气喝完了油茶,然后一抹嘴巴,使劲儿地往门口张望着,还别说,她这一张望果然把小穗给张望进来了,不等小穗张口,锦瑟脸满喜悦地抢先道:“是不是八哥哥来啦?”
“不是,”小穗摇摇头,又笑盈盈地对我道,“主子,大额驸来了。”
“快让他进来呀!” 我如此急急的催促,倒不是因为多日没见,有多想念他,而是心里惦着小年那事,不知道他处理得怎么样了。
上回索额图来找玛尔浑的麻烦,果然也没有放过年羹尧,当天小年就被带到刑部大牢给关了起来,格尔芬明还确认过,说年羹尧就是年前殴打他,导致他昏迷的凶手之一,因为殴打的是皇亲国戚,年羹尧不得保释,这会儿都在牢里关了有七八天了。
在安王府时,班第跟我和玛尔浑说过这事儿后,我们连夜思索对策,幸亏玛尔浑平素比较留意八卦,说他前阵子风闻索府有个丫头莫名死去,那丫头的家人都告到了刑部,却被索府压了下去,给了点钱就悄无声息了。于是,我们决定让班第去查查有无此事,因为六部的人他比较熟悉。幸运的是,一查之下,果有其事,然而,等班第按着刑部公文上记载的地址找过去一打听,那家人却已搬家了!本来我们是想对那家人许以厚利,让他们继续指控索额图,最终逼迫索额图撤回对年羹尧的诉讼,这下找不着人可麻烦了,小年的性命堪忧啊!
让小穗留在内堂陪着锦瑟,我拽着班第匆匆进了小书房,掩上了房门劈头就问:“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班第望了我一眼,默然不语却一脸的懊丧,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紧,急问:“没找到?”
班第还是默默无语,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抛进了万丈深渊,呆滞了片刻,紧抓着班第的手臂急晃道:“那年羹尧的小命岂不是不保?怎么办,怎么办?我可怎么向胤禛交代哟!”
“我说了没找到吗?”班第忽然开口,一脸的促狭。我一愣,班第呵呵笑道:“四阿哥的把兄弟没事儿了,这会儿估计正在家洗热水澡呢吧!”
“你……”又被这小子耍了,我立马紧握双拳,当胸捶了过去,气恼道,“死班第,死班第,又耍我!又耍我!”
班第不躲不避,任我捶打,口中还不失时机地调侃:“唉呀,舒服舒服,这些天跑动跑西的,正需要这么按摩按摩!”一听他这话,我停止了“击打运动”,白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却被他一伸手又拉了回去,圈在了怀中。
“干嘛?快放开!放开!”我一边轻斥,一边挣扎。
班第非但没松手,反而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在我耳边半似倾诉半发誓地道:“不放,禧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放开你!”
“你……怎么了?”我的心弦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放弃了挣扎,任他静静地抱着,默了片刻,不见班第回答我,却只是将我抱的更紧。他这稍嫌异常的情绪,促使我思绪飞转,很快,找到了一点线索,抬头问道:“你见过策旺阿拉布坦了?”
班第点头道:“今天我终于逮到他,把玉佩还他了。”
“还了不就结了吗?”我笑道,“你莫名其妙地感伤啥呀?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班第眉头紧锁,很是不悦。
“说了什么?你说说,我听听。”我嘻笑道。
班第的两眼直冒火,切齿道:“他让我不用太得意,纵然你暂时不能接受他,但你心里空缺的位置注定要由他来填补……”
“荒谬!”我忍不住插了一句。这策旺阿拉布坦的脸皮的厚度快赶上长城砖了,他究竟凭什么这么狂妄?
“我也这么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