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娟嫂一抬头,双眸却已然噙了泪水,见此情形,我心中倒生出些抱歉来,觉得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口气也重了些,便将她搀到了椅子上坐下,缓和了下口气道:“玉娟嫂,刚才我说的话是重了些……不过,我跟班第之间确实很好,只是因为他奶奶刚去世不久,他要守孝三年,不然,也许这会儿我们早就……成亲了,所以……总之……唉,以后那样的话你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样,大家才能都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你明白吗?”

“大公主……”玉娟嫂说着用帕子试了试泪,非常伤心的样子。“一鸣,一鸣他一点都不幸福啊!”

“他……怎么了?”犹豫了半晌,我还是开口问了。

“他太可怜了!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高家三小姐,他心里只有……”玉娟嫂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把后面的几个字吞了回去,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从成亲那天起,他天天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这怎么行?你们没劝劝他?”我有些着急。

玉娟嫂叹了口气道,万分无奈道:“劝了,为了劝他,我特地在碧云庄多留了一些时日,什么方法都使过了!清醒的时候,他跟我说,这辈子他认定的妻子就只有……只有一人!哦,对了,他还托我交给你件东西!”

玉娟嫂说着低头在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捧了递到我面前。我低头一瞧,竟是那串熟悉的菩提手串!当初就因为这菩提手串被康师傅认了出来,我挨了一顿责打,当时,手串被康师傅没收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出现在我面前!我若是收下来,万一被康师傅发现,他老人家误以为我跟王和均还有什么瓜葛,那王和均的小命就真的玩儿完了!

“这个我不能收!你赶快拿回去!”我忙不迭地将玉娟嫂的手推了回去。

“这是一鸣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玉娟嫂非常坚持,而且理由还一套套的。“您也知道,我和雨亭能走到今天,都亏了一鸣,俗话说,‘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一鸣是助人不求回报,但我心中一直都觉得亏欠他。在碧云庄的时候,我答应他将这手串交到你手上,他也答应我不再酗酒的,若今日我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替他办,这辈子我都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不成不成!”我坚决抵制。“这菩提串是王家的传家宝,他应该给他的妻子才是,我不能收,不能收!”

“您听我说!”玉娟嫂道,“一鸣跟我交代说,这手串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功用,就是万一您在外遇到困难,孤立无援时,若看到路旁店铺的招牌上绘有一朵白玉兰的,便可拿着这手串,到店里跟掌柜的说一句‘日月同光’,便会有人照应。他说他不能在您身边亲自保护,能为您做的也只有这个了,所以,您一定要收下,不必套在手腕上,留在身边备用即可。”

玉娟嫂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再次推辞,却听到小穗在门外禀报:“主子,赫奕来了,说有急事要求见主子!”

“您有要事,玉娟就不打扰了!手串,玉娟断不会收回,就放在这儿了,如何处置全凭您定夺!”玉娟嫂说着将手串往茶几上一放,一福身,转身快步走向房门,开了门,头也不回地退了出去。

房门洞开,我发现在门口站着的,除了赫达,巴朗,小穗和赫奕外,竟然还有泼皮小年!这小子居然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又是什么状况?不是让赫奕送小年去搬救兵吗?怎么搬来搬去搬到这里来了?

赫奕带着小年进了门,关上房门,行过礼。我收好手串,纳闷道:“赫奕,这怎么回事?不是搬救兵去了吗?怎么把这小无赖给带到这里来了?”

“回主子!”赫奕望了一眼有些垂头丧气的小年道,道,“年二公子领着奴才去了一趟端靖长公主府,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大额驸,年二公子又说什么也不敢回家,奴才没办法,只好带他来见主子了。”

我“哦”了一声,心中了然,望着小年,咧嘴笑道:“说了半天,敢情你那个可厉害的朋友就是班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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