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福全断然拒绝,“你种过痘,却没出过痘,万一传染了,老祖宗,皇太后和你皇阿玛都饶不了我!乖乖跟着张文全去,二伯去安排一下就回来,然后咱们就去逛街!”
我随张文全到了西跨院的厢房里候着,等了好半天,我都快坐不住了,还是不见福全的人影!再这么等下去,今儿的逛街可就要泡汤了,虽然出来的时候,福全告诉我说康师傅这次允许我在裕亲王府住一晚上再回去。
“主子,要不您先换好衣服吧,等王爷一回来,立刻就可以走了!”小穗颇为善解人意地提议。我答应了,有事儿做总比干等强。
小穗伺候我换上了男装,正要替我拆掉原先的两把头时,忽然惊叫一声:“主子,金钗呢?”
我一面卸下左耳上的三个耳坠子一面答道:“不是在头上好好插着吗?”
“没有啊!”小穗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
“什么眼神啊你?”我卸好了耳坠子,往镜子里一瞧,不禁也怔住了,那支金钗,早上出门时亲眼看到小穗插到我发间的金钗,的的确确不翼而飞了!
“主子,都怪奴婢不好!”小穗哭丧着脸道,“要是听您的,今儿不戴这支钗就好了,现在可好,钗丢了,您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你先别哭,不用这么自责!”我笑了笑,安慰小穗道,“今儿我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不就是白云观和这个裕亲王府嘛!让赫奕带人去白云观找找,我们俩就在王府里找找,兴许就找回来了呢!”
小穗擦了擦眼角,点点头,立马出去传了赫奕进来。我向赫奕大概地描述了一下金钗的样子后,就让他带了另一个侍卫赶往白云观寻找。我和小穗,会同裕亲王府的几个太监和丫头,从西跨院开始,沿路一直找回到王府的大门口,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却连金钗的影子都没见着!
等了一会儿,赫奕也回来禀报说,白云观的道士们找遍了道观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金钗!这可奇了,金钗虽然是“蝶恋花”形状的,但也不至于就化蝶飞走了吧!
“主子,怎么办,怎么办?”小穗一脸的内疚。
“没事儿!”我拍了拍小穗的肩膀,道,“不就是一个钗嘛,丢了就丢了,皇阿玛日理万机,不一定就想得起来!”
“王爷金安!”正说着话,门外一迭声的请安声宣告福全终于回来了。
“禧儿,让你久等了!你再稍坐一会儿,二伯去屋里换身衣服咱们就走。” 福全一脸歉意地道。
“二伯!”我叫住了转身要走的福全道,“保绶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福全虽然这么说着,但他那眼神却分明写着“忧心”俩字。
“要不,咱们今儿就别去了,您去陪陪保绶吧!”我虽这么劝解着福全,心里却是万分的遗憾。这保绶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要挑我好不容易出宫的日子,唉!
“保绶他已经送到避痘处了,有大夫们日夜看着应该没事儿的。”福全反过来劝慰我,“你出宫一次不容易,二伯可不想因为这事儿扫了你的兴!”
“二伯!”我挽住福全的手臂继续劝道,“您还是别陪我了,出宫虽然不容易,但以后也不是没机会了……”
“启禀王爷!”我正跟福全说着话,一个太监进来禀报,“安亲王世子在府门外求见!”
☆、191泼皮小年
“这小子真是阴 魂 不 散呐!”福全嘟囔了一句,吩咐道,“就说本王今日有要事,无暇分 身,请世子改日再来。”
安亲王世子玛尔浑,比我大八岁,素喜诗词歌赋,擅长琴棋书画,性格外向开朗。平日在长辈面前我尊他一声“小马叔”,没外人的时候我省了那个“叔”字他也不恼,他不参与疯玩儿,但一逮着机会就跟我谈天说地,说古论今,虽有掉书袋的习惯,但从和他的瞎侃中,我也学了不少。这么一位阳光青年,往日是大小辈通吃的,怎么今天福全却把他往外赶呢?真是怪哉!
“嗻!”回事的太监还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