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我扯着常宁的胳膊使劲地晃着。
常宁将我揽在怀里拥了一会儿,才放开道:“不该你管的你别管,记住我的话。我也累了,要歇会儿,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去看你。”
“阿玛,我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而已……”
“塞图,巴朗!”常宁不等我说完,就将守在门外的两个御前侍卫叫了进来,吩咐道,“你们快带大公主回去,好好护卫,不得有误。”
“天还早着呢,我还要待一会儿,再说了,我还不知我哥那边怎么样了呢,我不走!”我扭身坐回到椅子上,赖着不动。
“永绶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回去吧。”常宁走到我身边,温言软语地劝道。
“不!”我执拗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撅着嘴。
“禧儿!”常宁也挪到了另一侧,俯□子,继续柔声劝道,“好孩子,其实我何尝不想让你在这里多待待,可这回你又是背着你皇阿玛私自来的,他要是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的。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先回去吧,改天我去跟皇上请旨,让你到恭王府好好地住上一阵子,好不好?”
“得了吧,皇阿玛多半儿不会答应的!”这又是件怪事儿,常宁跟康师傅请旨让我去恭王府小住,从未成功过,康师傅总有各种各样“不准”的理由,要是换成福全,成功率就大很多了,貌似康师傅对于我去恭王府是相当的抵触。我私底下曾分别旁敲侧击地问过康师傅和常宁,但这两个“太极拳”高手,从来就没有透露过半句其中的缘由。望着常宁有些尴尬又心酸的眼神,我心生不忍,只好让步道:“好了,五叔,我走就是了,不让您为难。”
常宁笑呵呵地帮我穿好斗篷,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笑道:“好孩子!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儿,一准儿去看你!”
“嗯,禧儿告退!”我施了一礼,转身欲行,想到了永绶,又回头道,“五叔,永绶要是有什么消息,可一定要派人告诉我呀!”
“知道,去吧!”常宁朝我挥了挥手。
我带着小穗,领着四个侍卫穿园过院,坐上轿子,眼看就要王府大门时,却听得有人高喊了一声:“恭亲王请留步!”
☆、168蔡氏迷案
“那是公主,不是王爷!跟您说了,我们王爷不在,您怎么就不信呢?”这扯着嗓子阻拦的焦急声音来自恭王府的门房。“唉,唉,您别过去,别过去,哎呦喂”
“站住!”轿前的巴朗一声断喝,“再靠近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这位兄弟,在下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只是有事想与王爷面谈!”拦我轿子的人倒挺客气,声音听上去还有几分耳熟。我按捺不住跳将上来的好奇心,便悄悄地在轿帘一侧掀开条缝往外一瞧来人脚蹬鹿皮靴,身上所穿的是那套眼熟的褐色蒙古夹袍!那不是噶尔丹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吗?他怎么跑来找常宁了?今儿这恭王府可是真够热闹的。
“轿子里的不是恭亲王,你认错人了,请让开。”塞图的脾气和顺,语气也相对柔和,说完就跟轿夫一招手,示意继续行进。我赶忙把帘子放下来坐好。
“王爷,喀尔喀部的人都可旁观阅兵,为何单单不允我们厄鲁特部旁观,这么做有欠公允!”策旺阿拉布坦提高了音量,震得人耳朵都有点嗡嗡响。原来这人这么急着找常宁是为了阅兵的事,怪不得常宁吩咐下头说不见客,敢情是为了躲他呀。
年末阅兵是每年都有,不过听说今年康师傅要亲临现场,且据说到时候会有秘密武器上场演示,不安排厄鲁特的人到场想必是出于保密的需要,怎么说噶尔丹都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退后!”塞图一声断喝,轿子外就传来一阵“苍啷”作响的拔刀声,轿子才刚刚挪了半步又被迫停下了。
“住手!都退下!”策旺阿拉布坦用蒙语喝令了一声,貌似在斥退他的手下,随即又听他用汉语继续道,“王爷,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找了您好几天,您都避而不见,实在无法这才贸然登门拜访……”
“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