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一愣,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没错,这事的确不可能永远瞒下去,谁也不是傻瓜,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王和均的父母会觉得不对劲的。只是当时情急,谁都没想到这么长远,只想暂时应付过去再说。
康师傅忽然又紧盯着问我道:“朕问你,你跟那个王和均没有私定过终身?”
“没有!当然没有!”我连连摆手,回答得很干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含糊不明。
“真没有?”康师傅紧紧逼视着我的眼睛。
“真没有!”我的回答斩钉截铁。
康师傅忽然抓住我的左手腕,迅速将那串菩提珠一把撸了下来,晃到我眼前,厉声质问道,“这又是什么?打哪儿来的?说!”
“这是……”气氛忽然急转直下,搞得我心头突突直跳,慌乱下,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这是菩提珠串啊,是王家的信物。这回为了应付他家人,王和均才给我的。”
“还不说实话?!”康师傅的口气肃杀起来,“当日在苏州,朕就见过你手上戴着这串菩提珠!”
“皇阿玛,您真误会了!” 晕死啊!康师傅的记性可真好!这下我还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那时在苏州,我就说过,我跟王和均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见棺材不掉泪!”康师傅危险地眯了眯眼,面色铁青地冲我吼了一声,“给朕跪下!”
“皇阿玛,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没骗您!”我真不知道还要如何解释,康师傅才会相信。
康师傅几步回到书案前,再转身时,手上已然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戒尺,随后,不由分说一把拉过我的左手,举起戒尺就重重打了一下,“啪”地一声,清脆响亮,我“啊”了一声,拼命缩回了手,揉着,泪眼婆娑地抽噎道:“皇……皇阿玛,我说的真是实话!那串菩提珠,当日在苏州时,王和均的他确送过我一次,可是……可是后来我还给他了!我跟他……我跟他绝对没有私定过终身!”
“无缘无故,他为何要送你如此贵重的信物?”康师傅口气依旧肃杀。
“我……我不知道!”我伸手揩了揩眼泪道。
“是不是非要挨打才说实话?!”康师傅再次强行拉过我的左手,作势又要打
☆、159逼问与妥协 (2)
“皇阿玛,皇阿玛,”我用右手挡住康师傅将要落下的戒尺,望着康师傅的眼睛,可怜兮兮地道,“我绝对不敢骗您,我说的真是实话呀!”
“暂且信你这句。” 康师傅犹如鹰隼般的目光凝望我片刻,才收起了戒尺,居高临下地冷声道,“朕再问你,你跟王和均是如何相识,之后又发生过什么,你一件一件老老实实地给朕交代清楚,半个字都不许隐瞒,听见了吗?”
“我和他是在宿迁萍水相逢,之后又在苏州重遇,游玩的时候,他当过我的向导,如此而已。”我含含糊糊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经历概括了。这事儿真不能老实交代。全抖落出来的话,康师傅就会知道当时我跟他隐瞒了多少事情,撒了多少谎,问题会相当严重!这旧账要是翻出来,岂是疼一下就可以了事的?
“如此而已?”康师傅看来是十二万分的不相信,脸色又迅速地阴沉下来,戒尺重新在我的眼前晃动。“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会说实话!”
“皇阿玛,真的是这样!我说的是实话!”我哀怨地望着康师傅,希望能博得一丝怜惜。
“梁九功!”康师傅忽然高声往门外喊了一句。
“奴才在!”梁九功又一次躬身出现在南书房内。
“去,把家法请到这儿来。”康师傅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他口中的“家法”,就是他一直总用来威胁我,却从来也没有对我用过的“笞杖”。那玩意我曾在敬事房看见过,是一根长三尺五寸,宽约一寸的竹板,要是打在身上,绝对比戒尺疼上百倍。
“皇阿玛……”我怯怯地叫了一声。
“怎么,肯老实说了?”康师傅冷冷地望了我一眼,板着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