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难,快去找太皇太后救我!”

我话音未落,就听到康师傅冷冷的声音忽从身后传来:“梁九功,传朕旨意,今日有从南书房往慈宁宫和宁寿宫通风报信的奴才,一律杖毙!”

“遮!”梁九功垂手恭立,不敢再抬头看我一眼。

“纯禧,你还不跟朕进来!”康师傅加重了语气催促我。

“哦……”我十万分不甘愿地应着声,拖着脚步,跟着康师傅进了南书房。最后的一根“稻草”也没了,看来今天真要变成我的“受难日”!

“没事儿,有我呢!我会跟皇上解释清楚的!”班第来到我身旁,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从他手心传导而来的温暖,直达心窝,总算稍解了下康师傅刚刚所造成的“冰冻”。

我没答话,只是朝班第勉强笑了笑,他的贴心让我觉得窝心,可是他真能帮我抵挡住康师傅的雷霆之怒吗?这一点我还真没什么信心。

“跪下!”南书房的门刚“吱呀”一声关闭,康师傅就冲着我喝道。

我依言跪了,却立刻申辩:“皇阿玛,有些事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住口!”康师傅重重地拍了一下书案,厉声道,“解释?人家都上门提亲了!你还还解释什么?”

“皇上息怒!”陪着我一起跪的班第开言道,“这些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康师傅皱眉,凛然盯着班第,口气倒是比刚才对我说话时缓和多了。

“您也知道,祁坤这人脾气古怪,对当今的达官显贵更存有偏见,不是随便一请就能请来的。但这人看来跟王家颇有渊源,他珍惜王家人的性命甚于他自己的,王公子爹娘的话在他的心里的份量极重。所以,为了能确保请到祁坤并让他救永绶于危急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和王家二老都误认为禧儿将是王家的一份子,救永绶也就是救王家人的命!所以,我便做主,让禧儿跟王公子假装‘私定终身’。”班第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当时禧儿还不同意,是我劝了她半天,她才勉为其难的。 所以,这一切其实都只是为了救人才设下的计策。皇上若是要责怪,就请责怪我吧!”

“荒唐!”康师傅重重拍了一下书案。“班第,朕一向认为你办事稳重,没想到你竟然也跟禧儿这丫头一样不知轻重,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班第知错,请皇上责罚!”班第接得很快,“但求皇上不要责怪禧儿,她是无辜的!”

康师傅阴着脸,寒冰似的眼神在我和班第之间扫了片刻,开口道:“班第,此次你犯下的罪过着实不小。来人!”康师傅提高了音量一呼,梁九功急急推门而入恭立。 “将大额驸押往宗人府杖责三十。”

“谢皇上恩典。”班第磕了头就要起身,就要随着后进来的两个侍卫离开南书房。

“皇阿玛!”我一面用双手拉住班第的胳膊,不让他走,一面跟康师傅抗诉,“班第那么做都是为了救永绶,您怎么能这么罚他!”

“带走!”康师傅理都没理我,再次给梁九功和两个侍卫下达指令。

“禧儿,你快放手。我结实,打两下没关系的。”班第对我小声道,“不过,你可千万别再跟皇上拧着来了,不然我这板子可就白挨了。知道吗?”

“大额驸,快走吧。”梁九功偷开始催促。

班第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微笑,重重握了握我紧抓着他的胳膊的手一下,就将它们放下来,转身离开了南书房。

眼睁睁的看着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将班第的身影从我的视野中隔断,我忽然就觉着一阵心慌和失落袭上心头,泪水莫名奇妙地就涌上了眼眶,回身对康师傅抗议道:“皇阿玛,您不是一向赏罚分明吗?班第这次明明为救永绶立了一功,您却杖责他,有失公允!”

“放肆!”康师傅怒目圆睁道,“杖责他,是给他一个教训!他喜欢你,宠你,这没错,朕还高兴,但朕不能任他帮着你胡作非为,还千方百计为你遮掩哄骗朕!”

“哪有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