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若?斯若是谁?”常宁疑惑的目光望着我。

“她……就是哥今儿救下来的人。”我应付了常宁一句,随即安慰永绶,“哥,她很好,一点儿都没伤着,你放心。”

“好……”永绶发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很欣慰。他又将目光移到了常宁的脸上,说道,“阿玛……”

“我在。”常宁伸手抚着永绶脸上的伤处,满眼皆是心疼。

“我跟人……打架……您肯定又要生气……”

“我……”常宁哽了一下,心痛地道,“你这小子,就是不听阿玛的话啊!”

“阿玛……求您……让我睡醒了再罚我……我现在真的很累……想……想睡……”永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眼皮就阖上了。

“哥!哥!”我大惊失色,心仿佛一下子沉到了暗无天日的海底。

“绶儿,绶儿!”常宁颜色遽变,一把将永绶抱起,拥在怀里,脸贴着脸,哭喊着,“阿玛不罚你,只要你醒过来,阿玛就不罚你,你快醒来,快醒来啊……”

“王爷,您快把小公爷放下,让奴才看看!”龚太医来到床边,躬身对常宁道,可常宁就是紧紧拥着永绶不撒手。

“五叔,龚太医说得对,先把永绶放下吧……”班第也过来帮着劝解,“您这样,只会加重永绶的伤情。”常宁这才撒了手,轻轻地把永绶安顿回床上。

龚太医会同蒋燮上前仔仔细细地给永绶做了一遍检查后,龚太医道:“王爷,小公爷现在是暂时昏迷,刚刚奴才给他服用了特质的药丸,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性命之忧……”

“一时半会儿?亏你们说的出来!”听到如此丧气的话,望着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永绶,悔恨和痛心交替噬咬着我的心,我一个控制不住,冲着龚太医和蒋燮就发泄开了:“要一时半会儿还用得着你们吗?你们这些庸医,庸医!要是永绶醒不过来,你们,你们也都陪着他一起睡!”

龚太医和蒋燮显然都被我这种少见的歇斯底里吓住了,齐齐下跪口称:“奴才罪该万死!”

常宁则呆坐床边,怔怔地望着永绶流泪。

“禧儿,你要冷静!”班第过来将我硬拉到一边坐下,随后对两个太医道:“你们起来吧,大公主忧心小公爷的病情,你们多体谅些。”

龚太医和蒋燮谢过班第,起身,班第又问:“依你们看,小公爷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蒋燮和龚太医互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你们果真不要命了?这会儿还藏着掖着?”班第也板起脸,吓唬起太医来。

“卑职不敢!”龚太医和蒋燮一哆嗦,又跪下了。

“还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快!”班第催促着。

蒋燮抿了抿嘴,终于开口道:“事到如今,只剩一个法子可以试试,但能不能成功,却不能保证。”

“那你还等什么?快动手啊!”一听蒋燮这么说,我心中立即萌发出一线希望。

“大公主有所不知,”蒋燮道,“这个法子,不要说我跟龚太医,就连整个太医院的大夫都动不了这个手!”

“哦?那谁有这个能力?”常宁似乎也还魂了,眼眸中闪动着希望的光芒。

“祁坤!”龚太医和蒋燮异口同声地道。

“祁坤?!”常宁一听这个名字似乎颇感意外,眼中原有的希冀却在一瞬间熄灭。

“正是。”龚太医和蒋燮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这人在哪,马上把他叫到这里来!”我提议道。

“这个祁坤可是那位撰写《外科大成》的祁坤?”班第问道。

“正是,想不到班大人也知道这本奇书?”蒋燮望着班第,眼神中尽是讶异。

“闲暇时翻过一两页。”班第说着抬了抬手,示意蒋燮和龚太医起身,又接着道,“据我所知,这个祁坤精通医术,尤其擅长外科,曾经做过前明太医院的院判。后大清入主中原,他就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