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动分成了两列,互相对峙着,我这才发现,参与打斗的蒙古人还真不少,尤其是站在右边的那一列是清一色的蒙古袍,大堂中央有几个穿着坎肩儿马褂的,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哭嚎着:“治民,治民,你醒醒,醒醒啊!”
我心忧永绶的伤情,朝那些拿着长矛对着我的兵勇喝道:“快让开!”
那些兵勇却仍然举着长矛丝毫不为所动,我很恼怒,刚想发作,却听班第朝那位官员高喊了一声:“额尔都!”
那领头的官员一愣,循声而亡,目光落在班第的脸上,立即疾步赶到班第面前甩了甩马蹄袖,单腿跪地见礼:“叩见班大人。”
班第“嗯”了一声,沉声道:“把这些人全都押到理藩院暂押,记住,一个都不许保释。”
那叫额尔都的官员“遮”了一声,转身去执行命令。班第抱着永绶,从官兵自动闪出的一条道中穿了过去。小穗扶着手脚都不觉有些发颤的我,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一到了房里班第就忙开了,沈宛拿出了一些急救药品,班第随即熟练地给永绶做了简单的包扎,帮他止血。
“唉!,要是老板在就好了!”虎子望着躺在床上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永绶,懊恼地道,“要是在的话,罗公子也不会被那些蒙古人伤成这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正沉浸在悲痛中的我,一听到虎子的话,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光顾着悲痛,却忘了去寻找罪魁祸首,好帮永绶报仇。于是,我紧盯着虎子问道:“你可看到是谁把我哥伤成这个样子?”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虎子想了想道,“当时有好多人,实在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