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停了下来,面对他,一字一句地说:“有个坏蛋带了人来,把红莺抓走啦!”

这一下不得了,永绶一听他的偶像遭人劫持,简直就像小宇宙爆发了一样,“蹭”地一声就直窜出去了!倒是把我扔在后头了。

下了楼,直奔后台一看,人已然没了,又奔戏楼门口,那红莺已被人硬塞进一顶轿子,红莺的师兄和班主,一个死死地拽住轿子不让走,一个在一旁不停地哀求,戏楼门前的马路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人是议论纷纷。

永绶急红了眼,一步跨到那恶霸的马前面前,一声断喝:“快放开她!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

作者有话要说:  猛然想起四大徽班进京是在乾隆年间,记岔了……

☆、英雄救美

这一喊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地为之变色啊!真的变色了,刚才还阳光灿烂的天就忽地就阴了下来,太阳都躲到云彩里去了。刚才还闹哄哄的场子,忽然也安静了下来。

那个恶霸和永绶互相对望了一眼后,两厢里都呆了一呆,仿佛吃了一惊。

见此情形,我忙将自己往永绶身后藏了藏这恶霸貌似认识永绶,搞不好也认识俺,不能不做好万一的防备。

果然,永绶讶异地叫了一声:“是你!”

那恶霸下得马来,将缰绳交给身旁的侍从,来到永绶面前,调侃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我说大侄子,你不在府中好好念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一听,也愣了。侄子?难道这个恶霸还跟永绶沾亲带故?他跟永绶沾亲,不就意味着跟“我”也沾亲?这样的恶霸亲戚,正常人都羞于为伍,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永绶有点底气不足,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一时语塞,“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我在一旁看着都替他着急。

那恶霸哈哈一笑,道:“好了,你让开些,叔叔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啦。”说着回头吩咐手下喽啰们开拔。

我一顶永绶的后腰,轻声道:“愣着干嘛?人家都要跑了!”

永绶回过神来,一张双臂,道:“且慢。要走可以,红莺姑娘得留下!”

那恶霸一听,立时拉下脸来,粗声粗气地道:“永绶,你不要多管闲事!”

哎呀,可够横的啊,这人是谁呀?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旁边看客中有人认出了这位街头霸王的身份,窃窃私语道:“唉,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看,同属礼亲王一脉,康亲王杰书平三番,打耿精忠是何等的英武,可看看他堂弟星尼,却在这里欺男霸女,唉……”

天哪,原来算起来还是“叔叔”那一辈的,听上去似乎还跟康亲王关系非同一般,怪不得这么牛气。不过,康亲王当红,跟眼前这个人有屁关系啊!康亲王杰书,平日里看上去这么严肃的一个人,竟然有这样的堂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看到永绶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我忙在背后轻声说:“大哥,千万要顶住,万一红莺要是被他们带走就麻烦了。”

永绶点了点头,果然坚守岗位,寸步不让。

我在永绶背后嘀嘀咕咕地出谋划策,被星尼看到了,只听他有些恼怒地喝问道:“什么人?在背后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见躲不过,只好现身,站在永绶的身侧。那星尼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一问,实在令我开心不已,知道这个星尼根本就不认识我,那自然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了。

听到问话,永绶有些紧张,张口“他……他是”,愣是不知道下文该怎么接下去。这小子,那天跟胤諟在我面前撒谎的时候,不是挺顺溜的嘛?今儿怎么这么脆弱?

我暗暗用肘撞了一下永绶,示意他别紧张,然后张口从容胡诹道:“我是他额娘的二姨夫的三姑姑的表妹夫的七叔叔的四姨婆的亲外甥,总之就是他的一远房亲戚。”

星尼八成是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