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放开!不然,我喊人了!”我威胁道。
“我不放,你喊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我愣了,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我不喜欢你,你快放开我,赶快走。”
“你骗我,也骗你自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拉那么一首哀戚的曲子,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一直戴着我给你菩提珠串,为什么现在不大喊,让我死在你手里?你说,为什么?”王和均在我耳边说的这一大串“为什么”,震得我心内一惊,难道说……
“我,我没哭。”我吸了吸鼻子,“拉那首曲子是因为……因为想到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失去了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所以……所以心里难过。”我按捺着心头的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向他,也向我自己解释着自己这种“理不断,剪还乱”的情感。
王和均扳过了我的身子面对着他,虽然室内幽暗,但他和我之间离得是如此地近,所以,他的五官轮廓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这样的暧昧气息,让我不禁想起那天落水,他急匆匆地抱着我,去驾月轩求救的情形……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这样的解释就能骗过我,也能骗过你自己的心了吗?”
我怔忡了片刻,猛然清醒过来,推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克制着心中隐隐的一丝失落和心痛,决然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信!”
“是真的。”我吸了一口气,闭着眼道,“他叫班第,出身蒙古贵族,文武双全,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我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你。你就不要再妄想了。”
王和均又上前握住了我的双肩,那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他紧紧地逼视着我的双眼,沉默了半晌,略带暗哑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心中巨大的失望和痛楚,可这个时候,我不能不强撑着硬起心肠,否则,就真的毁了眼前这个人的一生。
我抬头望着他的双眼,用清冷的声调,清清楚楚地道:“我,爱新觉罗?纯禧,喜欢的人是博尔济吉特?班第,科尔沁头等台吉,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情相悦,虽然他现在远在边关,但与我时常书信往来,诗词唱和,我们才是天设的一双,地设的一对!你,听清楚了吗?”
王和均身形一僵,紧握着我双肩的手渐渐地松开了,呆怔了半日,猛地转身往房门走去。
“等等!”我褪下了腕上的菩提珠,走到他身旁,将珠串塞到他手中。“这珠串……你拿回去吧。”
王和均紧紧攥着珠串,顿了一顿,猛地开了门,迈步出去,借着外间的灯光,我这才看清,王和均身上竟然穿着一身侍卫的服饰。我再一看门外的小穗,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有那双眼睛在巴眨着,证明她还是个活物,显然是被点了穴了。
“穗姑娘,对不住,多有得罪。”王和均说着伸手在小穗身上点了几下,随即就开了厅堂的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就消失了。
小穗几步到了我面前,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一遍,急切地道:“主子,你没事吧?”
我压着心头猛然袭来的空落落的感觉,勉强笑道:“傻丫头,能有什么事啊?”
我走到门口一瞧,两个值班太监闭着眼歪坐在门口,显然是被打晕了。
我用力摇了摇这俩“倒霉蛋”,他们好不容易睁开了眼,迷惘地望着我,半天才认出我是谁。我抢先开口怒斥道:“你们俩好大的胆子,站班当值竟敢睡大觉!”
这俩一听,慌忙伏地磕头认罪。
我大度地道:“念你们是初犯,暂且饶你们一次,再让我抓到一次,小心你们的脑袋。”
“谢大公主,谢大公主!”两个“倒霉太监”千恩万谢后,继续当值。
关好门,我和小穗回到了卧室。小穗似乎有些惊魂未定,抚着心口道:“主子,你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