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强抑制住心中的寒意,点点头,刚要开口解释,康师傅却又紧接着问道,“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
我抬眼看了一下室内的自鸣钟,时针早已指向了罗马数字“7”,答道:“知道,戌时”。
“啪”,康师傅挥着紫檀木戒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喝道:“你自己说,昨天你跟朕是怎么保证的?”
我按住“砰砰”乱跳的胸口,咽了一口唾沫,道:“皇阿玛,您听我解释……”
“闭嘴!”康师傅一声怒喝,又用戒尺拍了一下桌面,道,“还敢找借口!准你出去玩就玩疯,天黑了也不知道回来!身为一国公主,成何体统?!”
康师傅这人有时候真的很倔,某些时候其实挺有“暴君”的特质,像现在,他是认定了我是因为贪玩儿,乐不思蜀,才不回宫的,且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这下,我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臣弟参见皇上!”常宁终于突破了“防线”闪进了书房。我那瓦凉瓦凉的心,总算回暖了一些。
“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康师傅的怒火顺延到了常宁的头上。
“三哥!”常宁蛮动情地唤了一声康师傅,道,“您消消气,其实今儿禧儿晚回来不能怪她!”
我一听,忙配合着常宁的说辞不停地点头。
“你还帮她说话!”康师傅的怒气指数似有所减低,但口气仍是肃杀的。“不怪她?好,朕倒是要问问你,你今儿下午瞒着朕,带着王新命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这丫头又惹了祸,你去帮她收拾烂摊子去了?”
“三哥,你听我说!”常宁迎上康师傅咄咄逼人的目光,开始当起了我的“辩护人”,“这件事原先我也跟你想的一样,担心是禧儿惹了事儿,才决定先瞒着你,这是我不对。可是,三哥,等我去了县衙了解了事情经过,却发现,这回根本就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全是邵甘那个家伙,纵容手下,牵连无辜,搞出来的事儿!禧儿就是在酒楼里吃个饭,被邵甘手下的师爷带着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羁押了!这要在平日,禧儿这丫头怎会受得了这种委屈,早就让侍卫们出手收拾那些人了,可这回禧儿正是牢记了咱们出门前让她‘别惹事儿’的嘱咐,才忍下了这口气,被羁到了县衙大牢。那地方常人也受不了啊,更何况是咱们禧儿,你可没看到,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那小脸是煞白煞白的,一问才知道她在里头吐得死去活来,不但如此,那里头的衙役还从她身上讹了几百两银子!”
常宁是越说越激动,我听了如此温暖人心的话,心中的委屈顿化作倾盆泪,又一次洒落下来。
“竟然有这种事!”康师傅听了常宁的控诉,望着我的目光也由原先的盛怒转成了疼惜,还夹杂着一些内疚。他走到了我面前,伸手将我扶起,揽在怀中,拍着我的背,有些歉疚地道,“禧儿,是皇阿玛错怪你了。”
康师傅的行动和这一句道歉让我仿佛觉得“窦娥冤情”终于大白于天下,原先的小声抽泣,再也忍不住又成了“放声大哭”!
“三哥!”常宁似乎也带了点儿哭腔,道,“禧儿这孩子是被皇阿奶和咱们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今儿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的!”
“我也听说,邵甘自上任以来素无善状,却没想到不堪至此!”康师傅听上去似也将怨气转到了邵甘身上。他俯下身子,掏出帕子,替我擦了擦泪,道,“禧儿,别哭了,哦,今儿你受的冤屈,皇阿玛一定替你讨回来!”我抽噎着,点点头。
“梁九功!”康师傅一声高喊,梁九功躬身进了书房。“带大公主回去歇息。还有,传旨,让邵甘立刻给我滚到书房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部小说,看晚了,所以起晚了。。。- -|||
不过终于见识到啥叫真正的虐文了orz
于是我决定一定要让我笔下的禧儿过上幸福的生活,把亲妈进行到底.
☆、过扬州而不入
“禧儿,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