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不吃白不吃,你们二人也好好享受这顿美餐吧!哈哈,我过去啦!”
说完,我朝已经双颊绯红的小穗眨了眨眼,转身向王和均和陈璜所在的那桌走过去。
“二位久等!”我客套了一句,终于安坐。
“哪里哪里,都是朋友,不用如此客气。”王和均笑道。
“说得好,既都是朋友,那二位就不要再晨曦兄,晨曦兄地称呼我了,论年纪,你们还都比我年长,就叫我晨曦吧。”终于抓着个机会,可以摆脱“兄来兄去”,可便扭死我了。
陈璜“呵呵”笑了声,赞道:“好,晨曦果然是性情中人,我也烦这些繁文缛节!那我们就直呼其名吧。一鸣,你也不要再假装斯文啦!哈哈! ”
王和均爽朗地哈哈一笑,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几年不见,你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不饶人?你那位上司胆子也是够大,居然还能用你到今日!”
“你看你看,原形毕露了吧!”陈璜“呵呵”笑着反击。
这两个人刚刚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瞬间却忽然“互相攻击”起来,着实让我看的有些目不暇接。
陈璜大约是见到我有些发愣,跟我解释道:“哦,晨曦,我跟一鸣这样说惯了,你可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回过神来,笑道,“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说话,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很深厚,我羡慕倒是真的。”
“知音,果然是知音!”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又望了一眼我,举起酒杯道,“今日能结识晨曦你这个朋友,是我陈璜三生有幸,来,我先干为净!”说着,一仰头,一“咕咚”,他手中的杯子就见底了。
眼见得陈璜如此豪迈,我心里不禁有些发颤:我的酒量可有限,照这种喝法,一会儿估计就回不了行宫了。
正当我有些发愁的时候,王和均对我道:“呵呵,晨曦,陈璜是个酒鬼,酒量大得很,一般人可比不了,你就随意吧。”这简直又是一次雪中送炭呐!
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呵呵”一笑也道:“这个,一鸣倒是没说错,晨曦,你随意。”说着他又径自倒了一满杯,“咕咚”一声,又下去了。
我朝王和均感激地一笑,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的确是好酒,便小啜了一口,不料这酒还挺烈,就这么一小口下去,那酒劲儿就直冲脑门而去!我不禁朝陈璜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这么烈的酒,他却喝的这般自在,不愧是“酒鬼”!
陈璜连喝了三杯,才心满意足地停歇下来,夹了口菜,问王和均:“对了,一鸣,此次你能在宿迁待几日?正好靳大人也在,你就去见见他吧,他可跟我提了多次了。”
王和均淡然一笑,道:“我不会去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这人素来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那些束缚。”
“唉,我是可惜了你的满腹才华啊,单单在治河这件事上,你就有那么多的想法,为什么不把它用出来,造福于民呢?靳大人现在是求贤若渴,如果……”
“酒鬼,你要是再提这个,我现在立马就走!”王和均打断了陈璜的话,口气很有些不悦。
“这个……你们说的靳大人,是不是河道总督靳辅靳大人?”趁着这两人处于短暂的冷战期,我提出了旋绕在心头多时的问题。
“正是,怎么,你认识靳大人?”陈璜的神色有些惊喜,王和均也有些好奇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听说自从这个靳大人上任以来,河道比以前畅通多了,水患也有所减少,可见他确实是在为民办事,算是个好官儿吧。”
“是啊,靳大人为了河道的事,日日宵衣旰食,人也憔悴得多了!”陈璜说着竟感慨起来。
“听你的口气,好像跟靳大人很熟识?”其实,我这样问陈璜,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罢了。因为我依稀记得,靳辅手下有一个水利高参也叫陈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