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没想到我会开口骂他,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握着拳头,认真地望着我道:“哼!要是下次他还敢打我姐,我还是照样揍他!”

听到胤禛的回答,我心内感动的一塌糊涂,不过,看来,康师傅让他来反省的目的算是泡汤了。

我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戳了下胤禛的额头,嗔骂道:“倔驴!”

“得了,我要是倔驴,那你就是大倔驴!”胤禛腆着笑,反击我的嗔骂。

“你小子还能笑得出来?这回我能帮你求情免了板子,下回说不定就没这么幸运了!你还不赶紧‘吃一堑,长一智’!”

我说完了这句,殿内一阵沉默,胤禛似乎陷入了冥想,呆呆地默了半天。

“皇姐,”胤禛唤了我一声,忽然很严肃地跟我道,“我跪在这儿想了半天,真的想不出来,我到底错哪儿了!明明是太子有错在先,可为什么皇阿玛罚我跟大哥罚得这么重,太子却只是禁足思过而已呢?”

“胤禛……”我望着胤禛那双黑白分明,不含一点杂质的眼睛,真的很不忍心跟他说穿了这个残忍的道理。“……因为……因为胤礽是太子啊!”

“那又怎么样?不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胤禛很天真地问道。

“可他是‘太子’,‘太子’!你明白吗?”我强调了两遍“太子”,直直地凝视着胤禛,希望以他的聪明才智,可以体察出我话里的含义。

胤禛怔怔地望了我半天,忽然眼神蓦地一暗,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哀伤瞬间爬上了他的脸庞。

我抿着嘴,拍了拍他的小瘦肩膀,本想说点什么,却突然间找不到一个词,只好默然地陪他坐着……

隔了半晌,胤禛才道:“皇姐,太晚了,你回吧,我想一个人呆着再想想。”

“好吧。半夜天儿冷,你别忘了裹毯子。”我嘱咐了一句,起身,出了奉先殿。

殿门一开,一股冷风“嗖”地扑面而来,我陡然间打了个寒战。

*** *** *** ***

从慈宁宫回来,像往常一样,我第一时间跑去虎房,却发现“一只耳”和“媒婆”已不知所踪,就连照看他们的小太监也不见了!霎那间,我就觉得浑身汗涔涔的,不祥的感觉笼了我一身!

“秦忠!秦义!”我跑到虎房门口,大喊了两声!

“主子,有什么吩咐?”秦忠和秦义一溜小跑地放下了各自手头的工作,到了我跟前。

我指着空空如也的虎房,急切地询问道:“‘一只耳’和‘媒婆’呢?”

秦忠和秦义互看了一眼后,秦忠躬身答道:“回主子,刚刚梁公公和几个侍卫过来把它们装在笼子里运走了。”

“什么!运走?运到哪里?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啊?”我失声大叫,急的直跳脚。

“拦不住啊,梁公公说是皇……”秦义摆着苦瓜脸,秦忠则不停地点头附和。

“走了多久了?”不等秦忠啰嗦完,我立马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