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什脸色阴郁,眉头紧蹙,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纸片,双手递还给康师傅道:“皇上,奴才细细看来,这上头的字迹确实不是犬子的,犬子的字实是拿不上台面的。”
康师傅接过纸片,没有答话,只是仔细地倾听着,脸上是波澜不惊的表情。帐内其他人员都默不作声,虽然不知道纸片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看到现在,该跟我一样,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
“奴才回想起,前两天犬子确曾跟奴才报告过,有几个匪徒流窜到本旗抢掠,被赶跑之事。犬子虽生性鲁莽,但奴才自小就教导他要忠于大清,忠于皇上,像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奴才敢保证,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还请皇上明鉴。” 扎什娓娓申诉完,一甩袖子,双膝跪地,一磕到底。噶尔臧和色棱也跟在扎什身后跪了下去,表明心迹。
康师傅从座位上下来,到扎什的面前,亲自伸手将他扶起,道:“扎什,朕相信你。当年察哈尔布尔尼谋反,是你向朕密报,朕才得以在短期内免除腹背受敌的困境!平三番时,你带领的喀喇沁骑兵在福建浙江又立下卓著军功,你是大清的功臣呐!”
“皇上!”扎什抬头看了一眼康师傅,眼眶还有点发红,好像是康师傅的一番话让他想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有些动容得不能自已了。“谢皇上夸赞,奴才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康师傅拍了拍扎什的肩膀,道:“入坐吧。”又对噶尔臧和色棱道:“你们也都起来。”
这父子三人起身回到他们自己的宴桌后,康师傅对倭赫吩咐道:“这两人虽来自厄鲁特,却在大清境内行劫,触犯了大清的律法,将人犯交予理藩院,按律鞭一百,枷三日,遣回厄鲁特。”
倭赫领命,就让侍卫押着策旺他们出了帐门。只是那策旺临行前,朝扎什父子投去的目光却是怨毒得很。
“好了,诸位王公,举起酒碗来,朕敬各位!大清自立国以来,就与蒙古各部结下了血肉之亲!凡是为大清立下过战功的各部王公,非但大清不会忘记,朕也绝不会忘记!只要大清国运昌隆,尔等各部将与大清一起共享大好河山和荣华富贵!干!”康师傅清清郎朗地说完,端起酒碗大饮了一口。
“干!”在坐的所有王公也都纷纷附和着康师傅,仰头痛饮,随后各部王公挨个儿轮流给康师傅敬酒,表忠心,一时间帐内又恢复了觥筹交错的热闹图景,刚才的“插曲”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皇姐,那两个真是劫匪吗?”在我身旁的胤禛倾着身子,靠近我耳旁低语。
“是啊,怎么了?没听到皇阿玛和其他王公都这么说吗?”我嘴上虽然这么回答了可心中的疑问跟胤禛是一模一样,但这种答案估计是没有办法彻底掘开的,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四个字“难得糊涂”。
胤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小声道:“其中一个像,可是另一个我总觉得不太像。”
我两个指头捏起个“炸羊尾”塞到他嘴里,道:“皇阿玛说是就是,吃你的吧,别多管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夜访马厩
那一出无比精彩的“擒劫匪”搞得我是“费思量”啊!思量的结果是晚上做梦,梦见噶尔臧和那个叫策旺的小子驾着“天山雪莲”翱翔蓝天,结果康师傅端了个鸟枪, 就听“砰”地一声,那俩就跟雪莲一块儿一个跟斗载了下来。
刚醒的时候,回想起这个梦觉得也太玄幻了。可看到噶尔臧在众人的呐喊声中,纵马遥遥领先,我倒真希望这会儿我手中有杆鸟枪,就算打不中,能让他那匹“奶牛马”受受惊吓也好。我那亲爱的哥哥永绶原本跟噶尔臧只差了半个马身而已,可到半程之时,后头忽然赶上来两匹马,将他夹在中间,他的那匹马就不知着了什么魔,离噶尔臧的“奶牛”是越来越远,最终还跟决赛失之交臂。
赛毕,永绶牵着马回来,垂头丧气地道:“禧儿,我这回可丢人丢大发咯!”
“没关系,没关系,今儿的对手太强,你虽败犹荣!” 我拍拍永绶的肩膀,安慰着,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