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来,让佟额娘瞧瞧。”佟妃说着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微叹了一声,道,“昨儿那两下,佟额娘也是没办法才打的,你不会记恨吧?”

昨天那两下,当时打得确实是火辣辣挺的疼,再加上我的手部的皮肤本就白皙又敏感,红得也挺吓人的,事后抹了些药,过了一夜,基本上已经恢复如常了。

我将手缩回来,笑道:“瞧您说的,我怎么会记恨呢,谢您还来不及呢。要不是您昨儿及时出现,恐怕我挨的就不是戒尺了。您可不知道,您没来之前,皇阿玛那样子有多可怕。”这会儿想想当时康师傅阴婺的脸,还说什么要“纠纠错”,我这心里还真有些后怕呢。

佟妃格格一笑道:“其实那会儿之前,我就已经到了。”

“啊?那您为什么不早进来,可把我急坏了。”

“我跟了你皇阿玛这么多年,他的脾性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别看他有时候吼你候吼疾言厉色的,可在他心里,你可是第一精贵的,除非万不得已,他怎么舍得动你一下。其实,昨儿你皇阿玛原本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还没有,他都说要‘纠纠错’了!那意思就是要动手了!”

“还不是你之前那句话惹的祸?你这孩子,有时候稍微顺着点儿你皇阿玛能怎么样?”佟妃说着戳了下我的前额。

佟妃这句话说的没错,事后想想,昨天若不是我顺嘴说了那句原本应该“腹诽”的话,断不会引起康师傅的雷霆之怒,也就不会有后面那场“苦情戏”了。

不过,佟妃也的确是聪慧过人,居然想得到“反其道而行”。

“佟额娘,您真是女中诸葛,昨儿您说的那番话,一开始可真把我吓傻啦。”我这句虽然有恭维的成分,却也带了百分之五十的真心。

“我那也是万不得已,被逼出来的!”佟妃虽这么说着,但神情却略带些得意,“当时那种情形下,我要是帮你求情,只会适得其反。要是由着他在气头上亲自动手,事后他肯定得后悔得不得了。咳,甭说事后了,估计昨儿他放了话出来后,就有些后悔了,否则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进去了。”

“可是您瞧,昨儿我都哭得稀里哗啦的了,他不还无动于衷呢嘛?”我有些不满,貌似那时候康师傅还喝酸梅汤呢,哪有一点后悔的意思啊?

“算了吧,他那是强装的。”佟妃嗤之以鼻,“估计打第一下的时候,他就快坐不住了。可他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说过要管教你,也不能言而无信呐。打了两下,总算是顺了气,又顾了皇帝的颜面,你没看到第三下还没下去,他就急不可待地过来夺戒尺了嘛?”

我回忆了下佟妃所说的情形和之后发生的事情,细想想,好像……貌似……是佟妃说的那个意思。

佟妃凝望着我的双眼,很语重心长地对我道:“禧儿,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不懂。等你将来为人父母的时候就知道了,有时候孩子犯了错,爹妈会责打,可是,打在孩子身上其实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疼。你想,昨儿我假装打你的时候,都是强硬着心肠,更何况是平日把你捧在手心儿里的皇阿玛呢?”

我垂了眼,抿着嘴,默默咀嚼佟妃刚刚说的话。

佟妃揽过我的肩头,拍了两下,叹道:“唉你们这对父女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入驻盛京

我们走了十几天,一路经过丰润,滦州,抚宁,锦州,过大凌河,辽河,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盛京大清崛起于东北之时的都城,现如今的陪都。

我们连夜赶的路,抵达时是在清晨,那时,我正窝在佟妃的车撵上睡得死沉死沉的,佟妃把我摇醒,说到盛京了。我迷迷蹬蹬睁开双眼,掀开车帘一瞧,初时还不信,因为没看到城墙,城门什么的,待看到车前方不远处跪着的黑压压一群穿着官服的官员时,才确信佟妃说的没错。

这回祭祀福陵和昭陵的架势可比祭祀孝陵要隆重得多得多了!

还没进城,我们直接先去祭奠了一遍福陵和昭陵,两处都要三跪九叩,三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