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可置信地对我道:“姑娘你是不是害怕那些歹人所以才这样说的?其实你不用怕,尽管告诉张大人,张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天呀,这蒋大发的心肠未免也太好了,倒是很能为我着想。康师傅大概是出生后第一次被人称作“歹人”。他老人家刚刚的脸色就已不怎么好,蒋大发这么一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啊!我等会儿的下场更“堪忧”了。
那个张鹏翮听罢,盯了一眼康师傅后,竟然也对我说:“罗纯禧,你莫怕,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本官自会替你秉持公道。”
我心道:还让我莫怕,一会儿你要是知道了现在站在堂上的这些都是什么人,我看你怕不怕。
公堂上一阵静默,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转头看了一眼,康师傅丝毫没有要伸援手的意思,整一个“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胤礽那小子自然是幸灾乐祸了。
我又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蒋大发,这位善心人士不断的跟我微微点头,鼓励我“如实告发”。
真是一团乱,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妥当了。要是说这是一场误会,是我跟小二开玩笑的,搞不好有可能会落个“戏弄公堂”的罪名。其实最好是跟这个县令亮明了身份,估计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可是康师傅迟迟不动作,我不能赶在他前面亮啊!今天真是栽到家了。
“罗纯禧,你可确实姓罗?” 张鹏翮主动发问了。
唉,也没其他的折了,不如就实说了吧。若是真判我个“戏弄公堂”,康师傅真能袖手旁观?于是我回答道:“我的确姓罗。”
“你与那罗三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
“当真?”张鹏翮好像有些不相信地又确认了一遍。
我点头道:“句句属实。”
“啪”,张鹏翮猛地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再问你一遍,罗三与你确是真的父女关系?”
我还真冷不丁地被他吓了一跳,这张鹏翮难不成是聋子,竟然连问三遍。
“确实是真父女。”我没奈何又重申了一遍。
“那你为骗蒋大发说是遭人绑架?快快如实招来!” 张鹏翮的神情非常地严肃。不过我经常被康师傅吓,他那个神色跟康师傅还是差了好几个级别的。
我整了整思绪,笑道:“张大人,其实,我只是一时兴起,跟小二开了个玩笑,却不料小二却当了真,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个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绑架……”
“荒唐!”我还没说完,张鹏翮就一声怒喝,外加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可知你已犯了‘戏弄公堂’之罪?”
果然给我扣帽子了!
我愤然反击:“张大人,你这么说是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并没有让小二来报案,怎么能说我‘戏弄公堂’呢?”我又转头问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小二道,“小二哥,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报官的?”
那小二蒋大发大约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早已现出欲哭无泪状了,答不出话来。
张鹏翮貌似被我的话刺激到了,面露怒色,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还敢狡辩!”
“来呀!”张鹏翮一声高喝,两旁立刻出来两个衙役应道:“有!”只见他伸手往公案上的签筒中抽了一支签扔了出来,道:“戏弄公堂,笞责十下,以示小惩!”
“你敢!”我怒目圆睁,一声断喝回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