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郯道?:“您没追出去看看吗?”
君赦道?:“叫了人来追,却什么也没追到,请来了法师做法, 也没见?到成效。”
君郯道?:“四姨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东娘摇了摇头, 道?:“子远卧床的这些日子,园里倒是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我向来害怕鬼怪之说, 所以?有些不适……”
天净园无事发生, 也可能是天净园里没什么贵重物?品。
君郯道?:“那今夜就守株待兔试试。”他拿出一锭金子抛了抛。
“今夜住在哪儿??”应矜小声问,以?为是天净园。
“我的院子。”君郯领着应矜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进去,顿时傻了眼。
自?他走后,他的住处就被封尘了,平日院子有人打?理, 但屋子里被锁着,里头全是灰尘。
君郯动用了个除尘咒, 偌大的屋子从内到外焕然?一新。
但他踏入里屋,顿时定在原地。
屋子里像是被洗劫过一般,橱柜里的玉石摆件没了踪影,他娘留下的嫁妆箱子也被撬了锁,里头的金银财宝消失无踪。
君郯沉默许久,嗤声道?:“小贼好大的胃口。”
应矜见?君郯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黯然?神伤,也不知他丢失了多少?东西……还能这般淡定。
这该不会是贼在假借鬼怪之说行偷窃之实?吧,君郯暗自?琢磨
他屋子里没人,谁都可以?进来砸了他的锁,偷他箱子里的东西。这话并非空穴来风,早在他还年幼的时候,这府中便有不少?后来人眼红他娘的遗物?。
引着应矜去了另一间房间,君郯回到自?己房间,往空箱子里放了五十两金子,又试探性地拿出几锭金子和玉佩,呈于木格上,他紧闭门窗,躺在榻上,静候深夜的到来。
“应该不会是嗅着金子味儿?,就来了吧。”君郯闭目养神,纯粹是瞎猫捉死?耗子,他打?算就把诱饵这么放着,等个几日,反正子远的身体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入夜,突然?一阵凉风袭来。
原本?紧锁的门窗倏然?开启。
君郯屏息凝神,只听咔嚓一声响,箱子的锁扣崩开了,一股与凉风完全不同方向的力道?猛地上扬,箱子豁然?洞开,里头沉甸甸的金子竟然?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
君郯倏然?起身,一跃而出,手中墨光剑意大盛,黑色剑刃劈向那无影无形的“风”。
锵地一声脆响,剑刃撞上了硬物?,似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君郯被那声音刺得浑身汗毛立起,霎时,一股强烈的风爆涌而出,窗户猛地开合又闭上,屋里恢复平静。
“让它跑了……”君郯暗道?不好,是他小瞧了暗中作?怪的东西,没想到他爹并非信口胡诌。
就在君郯追悔之际,屋外猛然?亮起一团明艳的火焰。
诡异的呲呲声响起,那无影无形的怪异之物?尖叫着卷起阵风窜出别?院,继而一切归于沉寂。
君郯冷着脸推门而出,便见?到应矜立于庭院之中,同样皱紧眉头。见?了他,应矜露出懊恼之色:“抱歉,没能抓住。”
“不能怪你,”君郯见?他还是白日那身装束,想来和自?己一样并没有睡,道?,“那东西能化作?无形,要用寻常手段抓住它,恐怕不行。”
“而且它碰壁了一次,再来的可能性,也许会减小。”君郯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但转念一想,那东西若是开了灵智,必然?懂得避祸,也就不会趁他在的时候,在他的眼皮底下行窃了。
应矜道?:“大师兄还是进去看看,还丢了什么东西。”
君郯回屋搜了一遍,箱子里的金子还是原样,木格上拜访的金子亦然?,但柜子上有一样东西不见?了。
正是临行前,从朱昀那儿?弄到的祥云玉佩。
“真是贪心过头,被砍都不忘盗宝。”君郯道?,“不过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