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振聋发聩。一片死寂之后,有?人喉间?干涩地?开口:“天清盟的人。”
“而且还是坛主。”
“如此身?份,难怪有?此神通。”
“……”四下议论声不绝。
童屿神色微怔,道:“慢着,你?是天清盟的人?”
君郯从衣襟处拿出?淬风的坛主令,晃了?下。一时间?,对面?的童屿神色多变,竟是直接收起五柄骨刀,笔直而立,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阁下竟是天清盟坛主。”
君郯也停下交战的势头,脚踩灵剑悬于湖面?。
为表诚意?,童屿笑容满面?:“失敬失敬,童屿在此赔罪,还望坛主莫要见怪。”
君郯道:“你?也是天清盟的人?”
童屿和颜悦色,道:“我是想?加入天清盟的人。”
直至此刻,童屿才对天清盟的底蕴有?了?更?深刻的认知,眼前的君郯,只是戊级。只是戊级,便拥有?灵器,还拥有?鬼神莫测可自主吸食天地?灵气的功法。后两者?必然是天清盟的手笔。此人只是武功高,境界不高,都可以当上坛主,他若是加入了?天清盟,怎么也可以混个副堂主当当吧。
君郯只觉奇怪,这些人中有?不少貌似不知道《养气功》,却知道“甲乙丙丁戊己庚”的等?级划分。想?来,应该是有?人将之当成情报在刻意?普及。这个普及的一方,很可能便是隐藏在暗处的天清盟。
全然没想?到一场生死之战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君郯悬于湖泊之上,觉察出?在场之人没有?太大的敌意?后,他这才缓缓落到地?面?,向着应矜走去。
这时,湖边芦苇丛边,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人很是年轻,一袭白衣,眉宇间?透着哀伤,另一人身?着青衣,五官周正,眼角皱纹透着岁月痕迹,显得内敛深沉。
君郯见来人并无敌意?,但眼前的孟公和蛊婆露出?忌惮之色,不由打量来人,应矜是时在他背后道:“天清盟的人。”
君郯不了?解来人的性情,也不森*晚*整*理知晓对方是否认识淬风,不由心头一紧。
梁善忍不住动起其他心思,来的这两位,能抵达湖边这片宝地?,其中必有?一位丁级修士,甚至很可能两位都是丁级修士,同为丁级修士的童屿都不介意?与他们跟随的这两人言和,以示对天清盟的向往,这天清盟当真是好?去处么?
白衣人看向应矜,从容不迫地?上前,拱手道:“天清盟北盟主座下弟子慕悠,见过少盟主,淬风坛主……”
君郯留意?到这人说到最后一个称呼时停顿了?下,明显不熟的样子。
君郯稍稍安心,早在来的路上,他就向应矜打听了?“淬风”的性格,淬风学他只学了?个皮毛,平日里一副眼高于顶,谁都不睬的模样,因此没几个相?熟的。
君郯心头疑惑:“北盟主?”
应矜道:“听闻北盟主殒身?秘境之事,深感痛心。”
慕悠轻叹了?声:“承蒙少盟主记挂,师父他老人家……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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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矜又看向青衣男子,道:“乌寒副堂主别来无恙,先前所有?堂主、坛主齐聚总堂,我对副堂主印象深刻。”
原来所有?堂主、坛主都打过照面?。
青衣男子露出?笑容,客气而不失礼节:“承蒙少盟主记得,正是属下。”
君郯朝着乌寒点头见礼:“副堂主。”他不由瞥向应矜,这人不是说自己在天清盟不受待见的吗!这叫不受待见?
应矜觉察到他的视线,只是露出?随和的浅笑。
乌寒同样点了?下头,道:“听说少盟主有?要务在身?,怎会出?现在这里?”
应矜道:“说来话长,要务处理完了?。此来,副盟主巩河也知晓,不方便多说。”
一说起巩河,两人也没有?再问。
至于淬风,他们原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