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郯,你切莫做傻事?!”
“既如此,自然要满足你小小心愿。”巩河卷起一阵风,君郯搂着昏过去的应矜,再睁开眼,周围是热闹的集市,他们正站在一间客栈门前。
巩河大?步迈入客栈中。掌柜的见主顾衣着光鲜,还有个浑身鲜血之人被样貌美得令人炫目的人打横抱着,赶忙上前迎接:“客官要几间房?”
巩河只轻蔑地盯着掌柜,片刻后,掌柜的木讷地转身,店小二如受牵引似的上前来,刻板而又礼貌地道:“两?间房是吧,请随我来。”
君郯皱起眉头,很是不舒服。
就算是修仙者,也不该这么不守规矩,连住客栈都得昧良心地不给钱……这天清盟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回到房间,巩河将应矜扶到床上,给他灌入灵力修复受损的内脏。君郯顿时看到应矜苍白的脸上浮现血色,不到两?刻钟,应矜咳嗽出声?,淡色的唇上沾了鲜血,灵秀的面容因?疼痛拧成一团。
君郯顿时能理?解为何桓凌子医术那般超凡了,敢情有灵力的人都算半个医者,应矜受了那么重?的伤,转眼便能清醒,可见这个在桓凌子面前完全不敢猖獗的巩河,其实力不容小觑。
待应矜清醒,巩河询问:“少盟主为何要以身救人?”
君郯也很好奇,这算是最刁钻的问题,除了应矜还是对盛元宗宗主之位无?法割舍,没有别的答案,所以他要怎么说服天清盟的人?
“因?为,”应矜看向旁边立柱似的好似大?气不敢喘的君郯,轻声?笑道,“我喜欢他。”
两情相悦?
这一句石破天惊。
房间骤然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和心跳。
君郯懵了。
他佩服。
确实再也没有?比这更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能蒙混过关的说法。
“我喜欢他, 所以不愿意?看到他受伤。”应矜皱着眉头说着话?,情意?绵绵的目光落在君郯身上,轻声细语得宛如情人的呢喃。
君郯莫名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命相救,这是得喜欢到什么程度, 应矜竟然演得如此惟妙惟肖, 以至于让人无法怀疑。
巩河反应如常, 断袖之癖在上古年间虽不盛行, 却?也不少见,他倒不至于大惊小怪, 只是没想?到……天资出众的天清盟少盟主竟然会?喜欢这么个?人。
如果是现在他扮的这个?人,倒还有?三分可?能, 至于淬风……巩河咋舌,其实勉强也能理解少盟主的心思,这一年来, 少盟主与此人在盛元宗肝胆相照, 亲自指点?这人剑招,时间长了,一来二去, 两人混熟, 然后……
单相思上了?
有?少盟主相护,巩河更不能动“淬风”了, 传声道:“此人恐非良配,少盟主切莫看错了人。”
应矜开口道:“可?我就是喜欢他。”
君郯只能道:“多谢少盟主抬爱,属下也对少盟主……”他的声音渐低,微微垂下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应矜不由目光盈盈地望向他, 俨然像是痴了。
巩河表情难以言喻,所以是两情相悦?
君郯拿出神剑墨光剑柄,平举着伸向巩河,道:“此剑,属下愿献给?副盟主。”
神器就在眼前,但想?到此剑潜藏的隐患,巩河不舍的视线艰难地从墨光剑柄上移开,很是烦心地道:“你拿着吧。”
他得想?办法完全?不沾因果、毫无后顾之忧地“借用”这把神器……
“谢副盟主!”君郯大喜过?望,表现得极为诚惶诚恐。
“此番你立了大功,我自会?向盟主禀告此事,事关秘境,望你能把嘴封严实。”
“谨遵副盟主之令。”
应矜躺在榻上,一脸宠溺地看着君郯。
君郯也温和地回应他的目光,唇角含笑。
“照顾好少盟主,我有?要事在身,就不带你回总堂了。”走到房间门口,巩河像是才想?起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