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河道:“我数三下,三……”
“等等,等等,”徐清浊虽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遭殃的却是盛元宗,“我已经问过门内弟子,无?人见过您说的东西,难不成阁下就为了踏平盛元宗而来,所谓神器不过是莫须有的借口不成?”
“我要踏平你们,不过一脚之事?,之所以与你们废话,也是想和平解决此事?,”巩河薄凉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徐清浊身后的长老们,清冷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温和,“敢问在场的诸位,究竟是谁闯入白灵遗迹,盗走了我的东西,现在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而后,他又道:“二……”
“白灵遗迹!?”前来观望的其他武林人士闻言大?惊,“果然遗迹在盛元宗附近!这位悬空而立的人,和先前在盛元宗大?动干戈的那位浮空者,莫不是同属一处?”
巩河眉头一动,他不是没听说过盟主图谋盛元宗的计划,计划冗长漏洞百出,只觉凡人做派,故而没当回事?。不明白天清盟明明有足够的实力,为何在面对盛元宗时畏首畏尾,而今据说计划失败,那他帮着天清盟占领盛元宗,这份因?果由天清盟全众承担,算到他头上的应该不多……
巩河抬起手,一捧漆黑泛白的阴火悬于他掌心,天色逐渐变得暗沉:“阁下还不出来吗?”
君郯向桓凌子借来纸笔,背对着舒净,写下进白灵遗迹的方法,以及一年?后方可踏足白灵遗迹的警告。他曾对白灵说过他是盛元宗之人,但愿危难关头,白灵守门人会对盛元宗的人相对宽和一些。君郯将写好的纸条折了起来,交给桓凌子,道:“烦请前辈交给我师父。”
桓凌子起身道:“你打算做什么?”
君郯抬步便要出去:“以坛主的身份,去拜会这位副盟主。”只要天清盟的计划成功,他和应矜卧底身份并未暴露,那么就算巩河是副盟主,应该也不能轻易对盛元宗下手。
树灵道:“需要我给你换颜吗?我可以给你全身上下都整成淬风的样子!”
君郯道:“不必。”他看向一旁,道:“只要应矜与我一起,我的身份想是什么都可以。”他迫切地望向应矜,这可是盛元宗存亡之际,如果应矜愿意助他……
应矜露出笑容来,缓缓点了点头。
舒净茫然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扫荡,他觉得无?能的他现在还是闭嘴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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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凌子无?奈地叹气,道:“我送你们出去。”
君郯等人刚出门,却见出门甚为缓慢的桓凌子已经不见踪影。
也许……是进门去了?
“一。”
巩河话音刚落,面上露出残忍的神情,怨灵从他背后缓缓移出,无?形黑雾蔓延开来,山岳般的重?压便要从天而降,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白光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黑雾,无?形重?压消弭于无?形。
巩河瞳孔微缩。
有个人站在了他对面。
道袍鼓动,长发?飞舞,手里一柄通体漆黑的利剑,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神器墨光。
无?形的黑色剑意宛如剑锋,剑气滔天,叫人见之胆寒。
见了来人,小半盛元宗掌事?者的表情都僵硬在最惊讶的那刻:“桓、桓凌子前辈!?”
剩下的一般人脑子里满是惊悚,这位便是传说中的桓凌子!?不是说桓凌子是个医者吗,怎么还能悬空而立……是也觉醒了神通么?对方口中所谓的神器,莫非就是桓凌子手中这柄?
“前辈,危险!”
比他们的震惊有过之无?不及的,便是虚空之上的巩河。难怪图谋盛元宗,只能用?计,不能力敌……巩河梗塞道:“道衡!?怎么会是你……”
此人竟然还活着,不,他理?所当然还活着,只是竟然如此年?轻……连自己都行?将朽木,面露死气,而这人从上古存活至今,好像还正值盛年?一般。
“是我,”相比而言,桓凌子反应淡淡,“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