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郯嘲讽道,“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发疯找死呢。”
朱昀点点头:“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发疯。”他平时没太注意,只在观战的时候远远见过应矜几面,只觉是个颇有胆气的俊俏少年,就是战法有点疯。
君郯轻嗤一声:“只要他不找我对战,不当着全宗的面让我下不来台,就什么都好。”
有人说,可以不战啊。
但盛元宗的门规,同辈之间,若是在演武之日,当着全宗的面下战帖,被请战者不得不战。哪怕是长老也是一样,更遑论是弟子。
君郯微微眯了下眼睛,一字一顿:“我真反感一个人明知不敌还非要搏命,仿佛命很贱似的。他自己不把命当回事,还要别人拿他当回事,杀了都脏了我的手。”
朱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直到此刻他才觉得君郯是真的厌恶应矜啊。但厌恶人家还把人弄进自己住处,不是很矛盾吗。可他不敢说,只觉这大师兄当得不容易,讨厌的人还不得不放在眼皮底下。
“看来他把你逼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