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门外,江野鹤双手环胸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向两人。

余晚晚收好表情,平静点头,拉着安小阳就要走。

“等一下。”江野鹤几步追上她,“我爷爷想见你。”

余晚晚没有惊讶,江家在临城可以说是地位顶尖,她的话想要调查清楚很简单。

“现在吗?”

江野鹤哼了一声,大步朝外走去。

刚才余晚晚的举动他尽收眼底,张扬跋扈水性杨花,这个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娶!

“上车。”

余晚晚拉着安小阳刚坐好,车子就猛地冲了出去。

她与安小阳对视一眼,十分不解。

这人有毛病吧?

江家,江野鹤的继母孔跃兰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见余晚晚跟着江野鹤进门,她愣了一下,随即起身。

“晚晚来了,这都好久不见了。”

对上孔跃兰热情的笑容,余晚晚只觉得心惊,好像她面对的,是一条毒蛇。

“阿姨好。”

她客气的问了一句,就被江野鹤拽上了楼。

“野鹤,你这是干什么,你们还没结婚,这样对晚晚名声不好!”

孔跃兰急了,伸手抓住余晚晚的手腕。

剧痛让余晚晚低呼出声,她毫不怀疑这女人要把她的手拽断。

余晚晚下意识抬手要把孔跃兰推开,安小阳却更快一步,猛地推向孔跃兰。

“你弄疼我妈了!”

同时,打在

孔跃兰手腕上的,是余晚晚的发卡。

“松手。”

江野鹤语气平淡,但周身都在冒寒气。

余晚晚揉着自己已经红肿的手腕,怒意从心底而起。

“阿姨,是江爷爷找我,你放心,你们家看不上我,我也不是非你们江家不可!”

孔跃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强忍着被打到的疼痛。

“是我激动了,女孩子名声大于天,我不能看着你们胡闹。”

余晚晚没有说话,江野鹤薄唇微抿。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距离很近,余晚晚清晰地看到了孔跃兰惊恐激动交加的目光。

江野鹤没有再说话,带着余晚晚和安小阳上楼。

安小阳上楼后就趴在江野鹤的床上睡了。

江野鹤送下他,起身走到书房外,安静地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右手食指轻轻摸着自己脸上的疤。

全家都以为他这道疤是在部队的时候留下的,说这是光辉的勋章。

只有他自己每次想起这道疤的来历,都会恶心到要吐出来。

他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喜欢别人?

“晚晚丫头,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但是你也知道,就阿鹤这宁折不弯的性子,我怕他出事。”

“你爸爸前几天就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他坚持不给你撤回申请,我这才厚着脸皮,求你救一救阿鹤。”

余晚晚目光落在江爷爷桌子上的合照上,爷孙俩的笑一看就是发自真心。

而她呢,从小到大,余家没有任何一张跟她的合照。

甚至在死之前,余家人就决定了她的命运。

“江爷爷,我要钱要票,还有,我要跟余家断绝关系。”

余晚晚走出书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江爷爷没有休息,他疲惫地站起身,走下楼梯,见孔跃兰依旧坐在客厅,沉吟片刻开口。

“收拾一间客房,让晚晚丫头住一夜,明天,你亲自送她回余家,余家不认阿鹤跟晚晚丫头的婚事,江家也不能由着他们送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进来。”

孔跃兰低头答应,眼神亮的可怕。

事情正在按照她的预想发展下去,她迟早能折断那双高傲的翅膀,让他跪伏。

第6章 被藏多年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