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文手上动作不停,“你以为我以后都会帮你啊,这不是看你受伤了吗?”

余晚晚没来得及说话,江野鹤已经把黄芪拿了过来。

安教授给挑了品质好的老根,又粗又短,比较好带。

“你先拿这些,多了不好带。”

江野鹤站在炕前,俯身看向余晚晚的脚腕。

那么白,那么细,他捻了一下手指。

“我先走了,你明天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

余晚晚点头,“放心吧,我没事的,你的伤……”

江野鹤俯身的角度更低了一些。

“小伤,不用担心我,倒是你……”

他强行忍住想要摸一下那截脚腕的冲动,转身出门。

江野鹤离开后,江锦文插好门端了水让余晚晚擦洗。

安小阳自己打了水,把自己洗干净爬上炕,闭眼就睡着了。

江锦文这才小声开口。

“你找的这个男人挺不错的,虽然成分不好,但是人靠谱。”

“我算是想明白了,成分都是次要的,还得看人品。”

余晚晚一下子想到了郑大鹏。

“锦文,要是村里有人人品好,全家人都很好,看重你,你会留下吗?”

江锦文动作顿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可能得到了事上才能知道。”

两人说了几句,便各自睡下。

江野鹤走出小院,直接上了山,站在已经发凉的山风中,他拳头攥的很紧。

突然,他一拳打上旁边的树。

一拳又一拳,直到把碗口粗的小树硬生生打断。

他居然动了那种念头,他要是真的摸上了,那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恶心。

与此同时,临城江家。

“什么,你说晚晚丫头跟阿鹤领了结婚证?”

江爷爷喜悦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好好好,这是好事,我知道晚晚丫头是个好孩子,没想到真的能跟阿鹤在一起。”

“这个月给汇100块,让他们买结婚的东西,吃点好的。”

门外,孔跃兰安静地站在走廊里,听着书房里的话。

结婚了?

她那个高大英俊,强壮有力的继子,怎么就结婚了呢?

想到那一身流线般的肌肉,孔跃兰心头一阵火热。

她慢慢走回卧室,躺下。

黑暗中

,细微的水声传来。

大岭村,早上五点钟天还是黑的,但是很多人都已经起来开始准备。

江锦文在家准备早饭,江野鹤已经等在门口,将安小阳带回牛棚那边。

余晚晚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拉住江野鹤迅速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

昨晚红肿的地方已经泛起了青紫。

她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青紫。

“疼不疼?”

江野鹤没说话,他看向余晚晚,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余晚晚见他低头不说话,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不太合适,她放下衣襟,就看见了江野鹤因为锤树而受伤的手背。

“你这是怎么了?”

“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多了这么多伤口?”

她的手刚碰到江野鹤的手背,就赶紧缩回来。

这人似乎不喜欢别人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