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水都喷爷脸上了!”郡王爷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胳膊来才用衣袖在脸上擦了一下,便痛的抽了口凉气:“嘶!我母妃也真是的,打不着我父王就打我,每次都用鞋底子抽……这也太疼了……”
他脸上顶着个鞋印子四处招摇不说嫌寒碜却嫌了疼,岳西抿了嘴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新伤就用冷水敷一敷,过了十二个时辰就用热水敷一敷,总是要散了瘀才能好。”
“不错,不错!”郡王爷放下手来,看向岳西的眼神也变得同病相怜起来:“你一说,本郡王就就知道你也常挨鞋底子!”
“无福消受。”岳西要笑不笑的接了口。
“我先去更衣,待会儿再找你算账!”说着,郡王爷抬脚踢了跪在地上的童子一脚:“看住了他们。”
“是!”两个童子几乎是从地上弹了起来,一前一后地将岳西和郑宝才夹在了中间。
目送着这位骚包的不行的郡王爷回了身朝着左手的楼梯走去,岳西才看见他屁股上一大块鲜艳刺眼的红!猛一看是像极了大姨妈渗漏……
难怪他身上香得都能熏死人了,估计是先被他母妃抽了一鞋底子之后逃跑不及时,又被那位身手敏捷的巾帼母亲砸了几盒胭脂水粉在身上!
岳西摇着头轻笑出声,状似无意地四处打量着,并提步朝着右手边的楼梯走去。才迈出一步,挡在她前面的童子已经门墩子一样的堵在了岳西的面前。
“你们郡王爷只是说让你们看住了我们,又没有说过我们不能在这角斗阁里走动,你拦我做什么?”岳西仰着头往上看,口中淡淡地说道。
站在她身前的童子一愣,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她身后望去。
“郑兄,这楼上你去过吗?”不等那童子有所表示,岳西已经越过他走到了楼梯口,提步往上走去:“不是说这里一注都要千两吗,咱们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看的。”
“没错!”从进了消金馆就有些不知所措的郑宝才似乎直到此时才想起自己在人前好歹也算个人物呢,怎么才一见了这里的主人就怂了呢?
“不瞒岳兄弟,上次哥哥来就没从前门进,是跟着一位有头脸的人物过来帮忙的,就来了一次,人家还给了我十两银子!”
岳西从始至终的从容让郑宝才感到自惭形秽的同时发自内心的佩服起她来:不卑不亢,这词说着容易真做起来难!见了大人物不腿软心虚的人不多,我兄弟算是一个,这才是也真爷们儿呢!
“消金阁的人请郑兄帮忙?”上了二楼,入眼的是用雕花屏风隔开的六个隔间,所有的隔间里面都是同样的陈设:一张卧榻,一张案几。
岳西走了过去,进了最近的一个隔间,往卧榻上一坐,只一垂眼皮就看见楼下大厅空旷的地方。
原来上面才是人下注找乐子的地方,而楼下,则是武士角斗厮杀的所在。
“这里哪用得着哥哥帮忙啊!”郑宝才也走进了隔间,坐在岳西身边小声说道:“是哥哥说道那位人物带来的武师被人家给打断了气儿,让我带了两个人帮着收尸办后事的。”
“哦。”岳西随口应了,人已经弯下身子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来。
她把肥大的衬裤的裤腿勉起塞进了足衣里,而后头也不抬的说道:“郑兄,把你的腰带给我。”
郑宝才只是一愣,旋即解了腰带递给她。
岳西伸手接了,顺着一头撕下长长的两条来,又把已经变窄了的布条换个他:“回去让嫂子给做条新的吧。”
“嗐,这也能用。”拧巴拧巴,将布条拧成布绳,郑宝才站起身扎在了腰上。
岳西则把一根布条踩在了鞋底,又将布条的两头左右交叉在脚面上换了个左右手,她才布条又从自己的脚踝上打了个交叉,见布条还有富余便又在小腿上来回饶了几圈,最后系了结将多余的带子又掖进了绑腿里。
两条腿都用同样的方法收拾利落,岳西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长衫下摆,她原地蹦了几下,感觉周身利落就算是辗转腾挪鞋子也不会踢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