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串门子了?”郑宝才盯着岳西身上的新袍子嘀咕道:“还别说,这墨色穿在兄弟你身上就是俊!哥哥都瞅着眼馋。明儿我也做一身儿去!”
岳西笑了笑,坐在了一边儿的椅子上:“正说明天要去趟铺子呢,您就过来了。”
“对了!这一打岔正事儿都忘了!”郑宝才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起来:“兄弟,知道哥哥今儿是干嘛来的么?”
岳西摇摇头。
“哥哥是来给你道喜的!”郑宝才满脸带笑地说道:“就你从我家抢走的那头驴当爹了!昨儿大半夜它马媳妇给它生了一头小马骡,还是公的!”
岳西一皱眉,心道:驴宝气当爹却来给我道喜,郑兄这话说的简直了……这跟我有毛关系啊!
“骡子也分雄的雌的?”岳西小声问道。
“当然了!”郑宝才诧异地看着她:“不过那东西就是分了公母也没用,都是不能再生后代的绝户头!这个兄弟你都不知道?”
“咳咳!”岳西干咳了几声据实回道:“我确实不知……”
“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啊!”郑宝才大喜过望:“那这点兄弟你就不如我了,哥哥打小就知道骡子分公母!”
“……”岳西闭了嘴,觉得这个话题还是少说为佳。
“咱们库里那些石莼可没多少了,要不,咱不出货了,等着一开春再买个好价钱?”郑宝才身子一歪斜腰拉胯地坐在椅子上很没形象地说道。
开春后正是北方青黄不接的时候,老百姓别说少见带叶的蔬菜,便是家里贮存的过冬瓜菜也吃的差不多,那时大多商家都会坐地起价大赚一笔!
“完全不必!”岳西马上摆手道:“咱们太平局不指着这一样东西发财,大可不必为了库房里那点货落个奸商的骂名。”
“也是。”郑宝才重重地点了头,转脸儿又问道:“那头驴你打算怎么着啊,就那么养着?”
岳西瞪着他说道:“咱铺子里那么大的地儿都不能让我家驴宝气住着了?太平局百多辆车,还缺头驴?”
“驴宝气……呸!”郑宝才笑着‘呸’了一口:“我跟你说啊,在铺子里你可别这么叫它!不知道的以为那头驴是我兄弟呢!”
岳西单手敲着桌面不说话,笑模笑样地看着他。
“我可没说兄弟你是驴……”郑宝才赶紧解释道:“哥哥真没那意思……”
越描越黑!岳西心里暗自说道。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岳西便出了门,直奔了太平局。
年底了,铺子里的人马就要歇下来过年,生意却越到年根越忙活!
岳西先去马棚看了才落生的小马骡,见它寸步不离的依偎着母马一副可爱的模样,她心里喜欢,很想带回去给儿子们瞧瞧。一问之下才知道小马骡还要吃好几个月的奶,现在还太小,不禁折腾,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处理完太平局铺子里的事儿,岳西惦记着家里的两个孩子,没吃晌午饭就准备往回赶,才上了车,郑宝才就追了上来一手拎着一个孩子二话不说都给放在了车上:“兄弟,带回去吧,过几天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爹也过去!”
岳西看着两个脸上都挂着两桶鼻涕的脏孩子倒是没有嫌弃,只是撩着帘子问道:“衣服呢?过年还有几天,总不能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给孩子带上!”
“嘿嘿!”郑宝才对着赶车的驭夫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走:“放兄弟你那里,哥哥还给他们带什么衣服啊,你看着办吧……”
腊月二十五把两个熊孩子领回家,岳西先把他们泡在热水里好一通洗!又从儿子的衣服里捡了几件大的暂时穿不上的给他们换上,狗子和狗蛋面貌立时变得焕然一新!
想着过节总得给这俩孩子做件新衣,岳西让高公公开了后院的库房,她进去想挑块布料,让家里的几个女人帮着给做上。
“这是什么?”岳西指着摆在墙边的一只大木箱问道。
“这是陛下放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