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信口开河,她现在怀着孩子,只能听好话,那些给她添堵的话你一句都不许说!”
“我没说什么啊……”叶勉程摸着脑袋直喊冤:“我就和当家的说我怕你,这也不能说了?”
“你怕个屁!”叶秋脸一红:“满嘴胡扯的,没几句实话,就会哄我!”
“我在想别的事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岳西马上坐直了身子。
亲近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与谁纠缠在一起,她不能让他们说了赢素的闲话。
“杜三娘的父母安排的可好?”她看着叶勉程问道。
“老人家了,没病没灾的就是福气。”叶勉程把手里的扇子放在桌上,叶秋马上靠近他,两个人扇着一把扇子。
“每次让人给他们送去钱粮的时候,那二位就是一通骂,骂过之后还是会追问胖妹妹的去处,唉!”
杜三娘的父母一直猜测女儿是跟着人私奔了,因此背后没少骂杜三娘,嫌她丢了杜家的脸面。但每每接到叶勉程差人送去的银子,那二老心里又是高兴的,能有银子送回家,说明闺女过的还不赖……
岳西点了点头:“也是为难你了。”
“这有什么为难的。”叶勉程大大咧咧的一挥手:“那些银子还不都是你给的?我不过是找个面生的人过去送钱罢了。”
说完之后,叶勉程起身去了县衙公干的地方,不大会儿功夫又快步走了回来,将一张簇新的户牒递给岳西:“当家的,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以后这样的事儿随便打发个人过来知会一声就成,自己就别跑了!”
“多谢!”岳西接过户牒来细细的看了,见上面加盖的大印还没有干透便又吹了吹,随后她才小声说道:“有些事儿啊,还真不能让别人办,比如这个……”她扬了扬手里的户牒:“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也是。”叶勉程重重的点了头。
来去匆匆,岳西在慈县的事情一办完,也没有耽搁,第二天一早便又往回走。
一来一去的,她又想起了在行宫里的艰难日子,倒是觉得现在遇到的事情已然不算什么。
天黑的时候,马车离着帝都不远,岳西先去了太平局,把新户牒给了柳画楼后才回的西厢村。
坐了两天的马车,饶是岳西一直没有少了锻炼,她的两条腿还是肿了起来,而且脚肿得穿不上鞋子!
“还是和夫人说说吧。”云画和霞染伺候着她洗了澡换了衣服还是放心不下,试试探探的问道。
“这是小事儿。”鞋子穿不上,岳西只好趿拉着走到桌边,随手把布巾递给霞染,让她帮着自己把头发擦干:“可别和我娘说!我就怕喝药。”
“可要是不说,夫人定会怪罪我们两个伺候主子不上心了。”霞染小声回道。
“都推我身上。”岳西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能帮着柳画楼脱了贱籍,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岳西心里挺高兴。
“哎?我做的莲花灯呢?”往桌子上看了看,岳西忽然问道:“前天我走的时候还放桌子上呢,你们两个收起来啦?”
“是陛下拿走了。”云画说完迅速的看了岳西一眼。
“陛下回来啦?”岳西抬头,一时没有回过神儿来:“怎么我才出去他就来了呢……真是的……”
“是啊!”云画盯着岳西肿得发亮的脚丫子心里疼得难受:“主子您天天在家等着陛下他都不来,您一出门陛下就来啦,真不是成心吗!”
“云画。”岳西起身走到门口关了房门,然后拉起云画的手沉声说道:“你我虽为主仆,但我把你们两个都当姐们看的。”
“嗯,主子对我们好,我和霞染心里都知道!”云画低了头,声音哽咽。
“如今屋里就咱们三个人,有些话我得说说你们。”岳西拉着云画坐在桌边,又对着霞染使了个眼色:“你也坐。”
“我脾气不好,肆意惯了,有时明知道自己说出的话不招人爱听,还是会说。陛下也许一时不与我计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