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将她扑到在床上,他俯视着岳西说道:“些许小事,娘子这是要记一辈子吗?”
“就记着!”岳西闭着眼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赢素拉向自己,两个人脸贴着脸:“这事儿我一定不能忘了,以后还要记在册子上,等将来讲给孩子们听……”
她的脸颊是不正常的温度,连呼出的气息都热乎乎的,赢素没了调笑的心情,把手伸进被子中在岳西腹部摩挲着:“看看,你娘亲就是不让爹爹省心,儿子,等你出生了一定要帮爹爹好好照顾着她。”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岳西笑着问道:“要是生了闺女怎么办?”
“为夫身上中的这蛊有个名字,又叫子孙蛊,你我的第一个孩儿一定是儿子。”赢素轻声说道:“当初,也是我赢氏皇族子嗣凋零,我父皇才遍寻这生子秘方的。”
“啊?合着你身上的蛊毒不是别人下的?”岳西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说道:“为了生儿子就让你从小遭这么大的罪?”
“延续皇嗣血脉是每一个帝王的责任。为夫也不例外。”他淡淡的说道,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
“启奏陛下,承平郡王在殿外候旨。”高公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能听得出有些喘,想这一路都走得疾。
“宣。”赢素马上起身整理了衣袍,并细心的为岳西摆好枕头盖好被子。
云画先赢绯一步进了配殿,放下了床前的帷幔,只把岳西的手从帷幔下露出一截。
真麻烦!
岳西躺在床上默默的撇了嘴:还是在外面自在,现在这样弄得神神叨叨,简直多此一举。
赢绯来的慢去的快,小心翼翼的给岳西诊了脉开了方子,赢素不放心太医院的那些常年看不了几次病的大夫,打发他亲自去抓药了。
而岳西这场看似没来由的病却好的缓慢,断断续续的缠绵了三四日才算是大安了。
只是在她养病期间,坤宁宫仍旧是门前冷落,没人前来探视。
岳西也知道自己这没名没分的皇帝女人的身份太过特殊,而且还住在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居住的坤宁宫,在裕仁皇太后对自己的态度没有明朗前,宫里那些老皇帝的女人们是不会主动来与接触自己的。
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些有名有份的太妃太嫔们已然没了丈夫,就更不敢再得罪太后娘娘,一切以太后娘娘马首是瞻。
不过岳西也没心思去讨好那些躲在各处宫殿里苟延残喘的成了寡妇的女人们。
不来更好!
她还落得个清净。
进宫后的第八天,岳西终于收到了从宫外传来的消息:相府别院已经建好,正大张旗鼓的筹备着庆祝一番呢!
“就一天,一天……北北啊……”拉下脸皮,她软磨硬泡,终于求得赢素带着她出了宫!
“太过分了……”自打有孕后,赢素便分外的小心,小夫妻已经有段日子没有亲近。
昨晚岳西为了出宫,用足了手段,终于引火烧身,肉偿了一番,今早就觉得这两条腿如同灌了铅,还隐隐地泛着酸!
“娘子若是身子不适,不如我们改日再出宫吧?”赢素好脾气地说道。
“完全不必!”一路小声叨叨不停的岳西马上闭了嘴,没了埋怨。
有一句话她忍了很久,却总是不敢去细想:为何她总是能从他无边的热情里感到无助的绝望呢?仿佛那就是他们夫妻间最后的一次温存……
赢素摇头轻笑:“这才几日,就把娘子闷成这样。”
“几日?昨夜你说说你折腾了多久?”总之,只要一上了床,岳西就觉得赢素有点不像人了,可着劲儿的折腾,没够似的!
赢素先是被她说得红了脸,而后忽的伸臂将岳西紧紧地抱住了:“这样……娘子你就不会忘了为夫吧……”
“嗯?”岳西心里一沉:“好好的,你怎么说这个?”
赢素一阵沉默。
“先去看看我娘。”少顷,岳西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