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罗的声音抑扬顿挫,这一番话让他说得虔诚又庄严,在场众人想起过往种种,都觉得胸腔一片火热,心思更细腻的兽人甚至红了眼眶。
“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切,呜呜。”
大祭司和城主为他们付出可真是太多了。
羊罗闭眼低头:“兽神庇佑大祭司!”
“兽神庇佑大祭司!”“兽神庇佑大祭司!”
听着这一声声真诚地祈祷,祁白不忍直视地用爪子捂住脑袋。
没脸见人了,一下没看住,羊罗爷爷怎么又开始给人洗|脑了?
算了算了,反正大家也没有见到他,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好了。
祁白才这么安慰自己,身下的“坐骑”却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祁白赶紧放开捂眼睛的爪子,使劲扒拉狼泽的脖子,嘴里若不可闻地喵嗷喵嗷。
不是,别出去啊,现在出去多尴尬。
然而这一刻,他跟狼泽的想法很遗憾地没能同步起来。
狼泽带着肩上的小雪豹,一脸正直地走到了祭祀殿前。
众人见到狼泽肩头的祁白,眼中的崇敬更甚。
“大祭司大人,城主大人。”
羊罗用手指轻轻拍了拍手背,满意地说道:“行了,都去吧。”
待几人离开,羊罗才老神在在地拿起早就烧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祁白羞得不行,好在他现在是兽形,脸红也没人能看出来。
他怎么把羊罗爷爷这茬给忘了。
得知祁白怀了幼崽之后,羊罗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七年了,整整七年了,这两人成为伴侣七年,终于有了幼崽,这在羊罗这里可不就是一件普天同庆的事情嘛,要不是祁白拒绝,他都想要为这幼崽举行一场赐福祭典。
小雪豹一只前爪放在两只后爪中间维持平衡,另一只爪子在空中比比划划,不停控诉。
“喵呜!喵呜!”羊罗爷爷,您怎么又在跟人说我怀崽的事情?
虽然听不懂豹语,羊罗却神奇地理解了祁白的意思:“哼,这么多年才有了幼崽,别人还以为你们不能生呢,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而且还要让所有人为这幼崽祈福,这样幼崽才能更强壮。”说完还有些嫌弃地瞅了狼泽一眼。
没错,羊罗一大早在这里摆个茶桌,就是为了给祁白做宣传。
不然这么冷的天,他脑子不好使才在外面挨冻。
“喵呜,喵呜!”我不是都告诉您了,怀不怀崽是我们自己控制的,我们的幼崽好着呢。
羊罗摇手表示:“听不懂,听不懂。”
别想骗他,从鼠林和羊灵生幼崽那阵儿他就看出来了,祁白或许懂很多知识,但他对生养幼崽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
再说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祭司,还偷偷问了鹿间和巫荛几个懂医术的老祭司,他就没听说过揣不揣崽这件事还能被兽人控制。
因为语言劣势而说不过羊罗的祁白,气鼓鼓地一转头,用屁股对着狼泽的脸。
这家伙跟羊罗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祁白还想呢,狼泽为什么突然跟他说什么在外面变成兽形不方便,不如直接维持兽形,感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狼泽摸了摸鼻子,他跟羊罗还真不是一伙儿的。
狼泽平时话虽然不多,可谁会拒绝暗戳戳地炫耀自己的伴侣和幼崽呢。
不过狼泽倒是能理解羊罗的做法。
在以生育为耀的兽人大陆上,生不出幼崽的伴侣,会被认为是不被兽神祝福的存在。
狼泽并不在乎这些,可城里的角兽人那么多,不能给他们有机可乘的错觉,让羊罗这么宣传宣传倒也不错。
这时,又有几个兽人结伴往这边走来,羊罗的注意力立刻从两人身上移开。
看着小雪豹摇摇晃晃的大尾巴,狼泽没有继续逗他,而是径直走向了旁边的易司。
到了地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