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束瞅豹彭那傻样,伸腿踢了他一脚:“你不知道我在这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豹彭随手拍拍屁股,举着烤肉坐在骆束旁边,边吃边说:“父亲嫌我碍事,让我跟着哥哥出来历练,我一直都在契城的队伍里。”

一直在队伍中,却没看到清池城的兽人参加了彦阿之战,豹彭这历练显然又白练了。

骆束撇撇嘴:“你们那边不是管得挺严?你怎么跑出来的?”

与其他兽人军队的散漫不同,豹奚一手训练出来的契城军队要规矩不少。

“我才不是跑出来的,我出来撒尿。”豹彭说着话,眼睛也没耽误到处看,他指着几个扛着粗木头的兽人,问道,“他们在干什么,黑耀怎么每天都砍这么多大树?”

这些树干差不多有两人合抱,砍下来得费不少工夫,哪有人为了烧柴砍这个。

骆束哪能知道这些,他转头看祁白。

祁白没接话茬。

他总不能告诉豹彭,黑耀营地中间有个临时兵工厂,这些粗树干要用来造大型攻城车和投石车,不仅如此,黑耀战士一路上都在加班加点制作木制箭身,现在弹药已经补充完毕。

他更不能说,别看我们和和气气地跟你们讲道理,但你们要是不老实,分分钟就揍你们丫的。

祁白只是笑了笑,将狐宵给他的一包调料粉递给了豹彭,转移话题道:“这是我们黑耀的调料,我们的烤肉能这么香,都是因为撒了这些粉末,这些就当是礼物送给你了。”

听到祁白的话,豹彭果然把树干什么的全部抛到了脑后,一脸惊喜地接过兽皮袋。

他馋黑耀的食物不是一天两天了,两支队伍一起回兽神之城的这一路,他就已经被黑耀的伙食馋得不行,有了祁白给的调料,他回去就把自己的干肉条拿出来烤。

不能平白收别人礼物,豹彭挠了挠耳朵,在身上拍了几下,发现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他霍霍得差不多了,最后才在脖子上解下来一颗兽牙。

“这是炙蟒的毒牙,虽然不怎么稀奇,但这是我自己打死的,送给你做回礼。”

东西还没送出去,就听祁白身旁那个冷脸兽人道:“我的伴侣不收别人的战利品。”